“算了算了,很巧的是,我们就差几个时辰而已。你知道吗,现在已经是零点喽,已经是二十号了,”身上穿着燕尾服,怀里却鼓鼓囊囊的少年站在他对面,把怀里的蛋糕盒子掏出来,“不过,还有四十八分钟才是我的生日呢,喏,拿去,就当现在还是你生日了,祝你生日快乐,还有还有,记得四十八分的时候祝我生日快乐。”
【六月二十号,零点四十八分。】
这串数字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的最后,那几个字最终还是没有在四十八分的时候吐出,只留下来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被认出来的那一刻,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是应该高兴自己被认出来了呢?还是应该反感自己被认出来了呢?好像都不是。
搞不懂,不清楚。
对于他这个存在来说,这样的“惊喜”也太过于刺激了。
秉承着幼时的情谊,他把这个慌乱逃窜,不愿意回家的笨狗留了下来。
反正以文屋幸二的能力,森先生肯定会把他藏的好好的,不让其他人发现。
而这条离家出走的名贵宠物狗要是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离开,他有高贵的血统,他的爷爷不会就那么放弃他的,只要他肯出现在那位老人面前。
如果说,自己是居无定所的野犬,那么那家伙绝对是被金贵的保护在富丽堂皇的城堡,吃着量身打造的狗粮,睡着漂亮的狗窝,心情不好还有人逗他开心的高贵犬种。
所以什么时候他才会腻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回归到他的金屋里呢?
想要明白,想要探究,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些什么意义。
所以,他带着皮毛上沾染的硝烟与血腥气,到了这只名贵娇气的家伙身边——
想要看他笑话,折腾他,嘲笑他,直到他自己受不了,离开这片不属于他的地方。
只是,这条名贵的狗狗适应能力却很强,迅速的在这里扎根,就像他以往做的那样,快活地活着,不被条条框框束缚,还学会了照顾自己。
搞什么啊?是还没搞明白这里的环境有多么不适合他吗?
这样想着,野犬加大了对这个外来者的折腾,就像是被暴雨砸过的草叶,这个外来者无所畏惧。
他把讥讽自己的家伙一把扯到自己搭建的屋子里,将败者洗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有些人一点点的往光的方向挤了,无意义的思考时间被占用,好像思考活着的意义不再重要,频频冒出的想法也被白痴粗暴地挤开占据。
文屋幸二闹腾的不像话,气人,创人,但又时不时露出女人勾引男人一样,让人牙根发痒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