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沈栖月性格懦弱,什么事都不敢声张,她也好拿捏。
但自从听闻了沈栖月在府门口收拾了沈栖含,她便对沈栖月有了忌惮。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秦姨娘腿脚都跪麻了,膝盖隐隐有些发痛。
沈栖月抬头,似乎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秦姨娘,故作惊讶:“呀,瞧我这个记性,秦姨娘怎么不提醒一下我。怎么还跪着,还请姨娘快些起来吧。”
你不开口谁敢起来,秦姨娘心里抱怨了一句。心里的怒气却如何也压不下,沈栖月,她咬牙切齿,眼神带着凌厉的光低头看着地下。
今日的耻辱,日后她定要沈栖月百倍偿还。
秦姨娘应了一声是,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刚站起身,沈栖月又轻飘飘一句话:“母亲既是当家主母,那这管家之权便没有道理落到一个姨娘手里。改日女儿去和祖母商量一番,把这掌家之权要回来便是。”
秦姨娘方才起来,却被这一番话气得差点摔了下去。
她抬头看着沈栖月,而后者坐在梨花椅上含笑和沈氏商量,眼神也半点未分给她。
沈氏虽不明白沈栖月为何这样说,但是见她这样说,她也不拒绝:“月儿喜欢便好,这掌家之权月儿要我掌,那便要。”
“夫人如今卧病在床,府中诸多繁琐事都需亲自过目,还是交给妾身来吧。”
秦姨娘强扯出一丝笑意,心里却在骂沈栖月。
该死的贱丫头,不回来还好,一回来便要和她抢管家之权。
她好不容易才把这管家之权拿到手,还没到手几个月,沈栖月就要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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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做人就要安分守己,别总是想着争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相比秦姨娘未出阁之时,家中并未教过这些吧。”
沈栖月抬眼看着她,她也不是故意针对这个秦姨娘。而是,这个秦姨娘手段厉害着。
原主沈栖月的死,跟这位秦姨娘有着莫大的关系。
而沈氏的病,八成也跟秦姨娘有关系。
“你!”秦姨娘无语凝噎,被沈栖月一句话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一个庶女,当然是没有学过这些管家之术的。
沈栖月也不听她的话,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今日母亲也累了,秦姨娘请回吧。你也不需要和父亲去哭诉,等父亲回来,本小姐亲自和他说。”
沈栖月倒是很想会一会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做到这般宠妾灭妻。
秦姨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终什么话都没有反驳。
论身份,沈栖月是府中大小姐,她只是一个妾,顶撞嫡小姐,被老夫人知晓,怕是不好收尾。
如今的沈栖月,倒是伶牙俐齿。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沈氏和沈栖月,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身上背着千斤重担一般。
出门后,她看见跪在院子里的桃夭,心中憋着一股闷气无处发泄。
该死的沈栖月,今日这个仇,来日她必报。
……………
一大早,云姝婉便起身梳妆打扮,还特意换了一身鲜艳的衣裳前往慈安院去给云老夫人请安。
在路上,云姝婉还遇见了同前往慈安院的云姝婵。
云姝婵乃大房长女,也是云姝婉的堂姐。
“婉儿妹妹,好巧。”云姝婵见是云姝婉,高兴地挽着她的胳膊。
云姝婉与几位堂姐的关系都很好,平日里见了,也是高高兴兴的。
云姝婉也没有抗拒她的动作,反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仪姐姐。”
云姝婵,闺名唯仪,是大房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