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想要整死她们的,看着她们相争的,是皇权至高的人。
她不喜欢也不想参与,也不会甘愿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
所以,她要自救。
云姝婉却始终沉默不言,今日之事,也还算是处处有漏洞,不会让她们走向死局。
只是,想要让整个局面乱一点罢了。
环环相扣,如此细心相扣的局,宣王跟瑾王定然不会如此周全。
心中一旦有了人选,便也坚定了她的想法。
只是,她在想,一个在深宫的公主,究竟如何能够自由出入的。
皇宫戒备森严,公主身居后宫,出入也必然受阻。
纵使是裴语歆,作为最受宠的公主,也必然做不到如此行事。
而且,裴清欢,远远没有她们想象得这么简单。
见云姝婉没开口,几人也发觉了不对劲。
“婉儿,怎么了?你在想什么。”离她最近的陈敏柔问道,云姝婉这才回神,茶水险些烫了手。
云姝婉把茶盏放下,脸色十分凝重:“此事没这么简单,本来今日这事,我们定然不可能轻松脱身。”
她说得也对,贺玉琅也知道:“你说得没错,若是没有提前安排,我们也没有把握。”
就像方才,那两位王爷一直都咬死见过她们二人。
也多亏她们提前对好了口供,为自己辩解也没露半分破绽。
再加上,裴煜辰那边也为她们做了准备,找来了人证。
陈敏柔并未到场,但是却也最了解此事,因为,她一直在暗地里盯着:“本来呢,他们就是想着毁了你们的名声,这样,就可以牵制住你们。而我觉得,今日最重要的,就是对付太子。”
她哪里看不出来,把裴煜辰也算计进去了。
“这话确实不错,引我与太子殿下共处一室,若让陛下看见,百口莫辩。而这样,便是太子失德,太子无德,明日便会传遍。”
“而这样,废太子,就成了顺理成章。”
她都明白的道理,不知有多少人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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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上下,有多少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是,若真的发生了这些事,那定然会引起轰动。
故而,废太子,便成了顺理成章。
“我应该是第一个在的,也就意味着,这一场夺位之争,宣王,是已经被放弃了的。剩下,就是瑾王与太子。”
贺玉琅这样分析也没错,毕竟,今日种种,摆明了就是为瑾王做打算。
“瑾王要想从夺位之争中脱颖而出,需要的,不仅仅是慧贵妃母族势力。还有,他也需要一个母族十分强大的正妃。而我,远远不够。”
雨施音看向云姝婉:“我父亲虽然位至国师,但权势定然是比不过丞相。丞相府,云家都是一体,没有人会这么傻想不到。”
“更何况,永定候府与谢将军府又是一体,萧太傅,苏国公,绑在一起的太多了。”
沈栖月在一旁听着没有开口,倒是陈敏柔先直言:“也就是说,婉儿的家世,最适合成为太子妃。”
她说的,是太子妃,而不是裴煜辰的妻子。
云姝婉当然明白了:“所以今日瑾王就是如此,只要被人看见我与瑾王共处一室,那便说不清。而太子那边又是施音在,更加说不清。”
其中的道理她们都很明白,所以,这也是为何她们能够从容应对的原因。
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起了疑心,只是想着引蛇出洞,才会如此配合。
因为有裴煜辰的人在背后相助,她们也不怕留下任何破绽。
人来人往,也不会有人太注意她们。
“所以沈小姐故意落水的,就是为了证明你们不在场。”
贺玉琅这才反应过来,云姝婉跟沈栖月待在一起,两个人这么聪明,沈栖月又不是被人欺负的主,怎么可能会被裴烟璃推下水。
说到这个,陈敏柔也笑了:“不然她能吃这点苦。”
“非也。”沈栖月故作神秘,而后才说道:“因为我会水,肯定不会有事。本来就是她想要推我,那我礼尚往来就是。”
意思就是,她拉着裴烟璃一起摔了下去。
这苦当然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吃,而且,她会游泳,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