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哭了一场,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江颂宜那番安抚显然起到了作用,她打起精神说:“江姑娘,你说得对,我不能辜负云娘为我苦心筹谋的一切,我要好好活下去。”
江颂宜闻言松了口气,她端起水碗送到大娘手里。
这回大娘没再拒绝,将碗里的水喝完了。
“我们给您煮碗面吧。”江颂宜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大娘从破破烂烂的席子下摸出一叠银票和一张地契,“这是那姓赵的送过来的,过去我恼恨赵家杀害我的女儿,更膈应这些东西是用我女儿性命换来的,不愿动它们,可现在知道这些都是女儿的苦心,我不能辜负她,我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好好的,百年之后才好下去跟她团聚。”
江颂宜彻底放下心来:“云娘在天有灵,会感到欣慰的。”
离开大娘家前,江颂宜留下一张益气补血调养身体的药方。
走出破旧的黄土屋,江颂宜和江玉窈商量着以后每隔三五日就派仆从过来探望大娘。
虽然大娘如今不愁吃喝,但她到底是孤身一人,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能及时发现治疗。
姐妹俩商量得正认真,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男声:“你们俩倒是好心。”
江玉窈一惊,连忙回头。
江颂宜还算淡定,转过身,见不远处站着的人是有段日子没见的萧秉宁,她眉头微微一皱,直觉萧秉宁出现在城北罪奴区不是偶然。
姐妹俩对着萧秉宁福了福身:“见过萧将军。”
萧秉宁摆摆手,走到两人跟前,见四下无人,他压低声音对江颂宜道:“江颂宜,赵家闹鬼一事是你干的吧?”
江颂宜顿了顿,随即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将军何出此言?民女哪有这么大的能耐,能驱策鬼魂,把赵家闹得鸡犬不宁。”
萧秉宁轻哼了一声:“别装了,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