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杳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了楚欢隽一下,不知道他存了什么歹毒心思,非要捉弄她。
桃杳下定决心,准备假喝。
桃杳接过楚欢隽手中的酒杯,以袖遮面,做了一个仰头喝酒的动作。
殊不知,那杯中酒水只不过在她口舌间过了一遍,又全部吐回杯中,泼到自己面前那幅宽袖上了。
好在今天穿的这件衣袍袖子足够宽大,颜色足够艳丽,整杯酒泼上去都看不出端倪。
桃杳垂下手臂,刻意地将浸湿的衣袖一角藏在腰侧,恭恭敬敬地将空酒杯端给楚欢隽看。
楚欢隽满意地笑了笑,道:“感觉如何?”
桃杳顺从地点了点头:“嗯,这酒喝起来甘甜温润,果然舒服多了。”
楚欢隽眉眼间神色微转,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但没有揭穿她:“嗯,时二小姐喜欢喝的话,改日我托人,多带一些过来。”
时颐迁不想引起误会黄了他的计划,没等桃杳再开口,忙一口回绝道:“不劳王爷费心了。小女若实在喜欢,我差人去酒铺子置办便可。”
桃杳连连点头,这么多时日了,这是时颐迁第一回与她心意相通的。
“对的对的,不劳烦王爷费心。”
楚欢隽和时颐迁相识这些年来,时颐迁拒绝楚欢隽的送礼,这还是头一回。
楚欢隽大约能摸清时颐迁心里的打算,故而存了试探的心思,回道:“我这酒,可不是寻常酒铺子里能买到的。去年父皇派我去南方寻访时,我初到江南还不适应,苦于水土不服多日,遂前往杭州灵隐山拜访了一位药坊师父,才求得这药酒方子,服用以后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