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周砚先生的死与我无关——这一点,我也无可自证。现在,真正的凶手尚未缉拿,你们单凭一枚纽扣、一张绢帕,还有你们各自对我的揣测,都不能说明我就是真正的凶手。
大楚王法铁律在前,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若我真是凶手,也定然不会瞒过官衙大人们的火眼金睛。”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桃杳不想再与他们争辩,也明白争辩无用。
比起现状,桃杳觉得似乎去那牢狱里呆着反而还比在这里要更清净轻松自在。
若苍天有眼,她清白得证;若真这么倒霉,她成了替罪羔羊,那也算了,反正这条烂命死了也不甚可惜。
时兰心不耐烦地喊道:“爹爹!事不宜迟,她还不肯招,咱们还是赶紧将她带去衙门自首,免得拖累了您呀。爹爹近年来才立功不少,怎么能让这个野种害及前途?”
时颐迁又是叹了好长地一口气,双手始终紧缚在背后,原地转了四五个圈,终于狠下心来,命令几个小厮下去准备车马。
于是,一行人坐着四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衙门。
门口守着的几个衙役一看见周砚的几个妻妾下了马车,立即迎了上来。
当时颐迁撩起车门帘子下去时,那几个衙役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不怕事的衙役凑上来行了一礼,问道:“时将军,今日怎么来了?”
时颐迁不是很想应答,只是阴沉着脸甩了甩手,将那衙役阻在一边。
这时候,时兰心手脚麻利地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把挽住了时颐迁的胳膊,没好气地说道:“我爹爹今日是来帮县令大人断案的。”
桃杳被单独关在最后一辆马车上,为了防止她逃跑,时颐迁还给她安排了两个身形壮硕的大汉随行。
马车一停,其中一个大汉从他口袋里掏出一根足有桃杳手腕一般粗的麻绳,将桃杳双手紧紧束住了,权当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