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船舱之外再也没有听见云晴和那些守卫的声音。那云晴,竟然是在骗她——没有什么别的生意,她和楚欢隽还是一伙的。
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又要落入楚欢隽手里。桃杳下意识想要逃,匍匐着想要爬出船舱,可这身子一动,全然没注意她脚边有一只陶瓷花瓶,在爬动间不慎将花瓶碰倒在地上。那花瓶在地上滚了一圈,叮叮当当直响。
“该死!”桃杳心中暗自腹诽,顿时浑身僵硬在了原处,不敢再动弹一下。
彼时,楚欢隽的声音又从那边悠悠传来:“这妖风还真是大,把瓶瓶罐罐都弄倒了。”
桃杳倒吸了一口冷气,憋了一口气在胸口,连呼吸都不敢再呼吸。
那娇甜的女声又响起来:“王爷,不管这些讨厌的风了,我们玩儿我们的。”
“嗯。”楚欢隽也笑着应答,“上次的那笔账,你打算怎么还我?”
桃杳听着他二人听来情意绵绵的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像有一只苍蝇似的膈应得不行。
这个楚欢隽,几日不见,连春风楼都不能满足他了,竟然在这里风流。
桃杳猫手猫脚地又匍匐回柱子后面,探出半只眼睛出去,悄悄打量这船舱内的情形。
这船舱里装潢得十分华丽,完全不输京城名贵酒楼里的那些上等客房。舱房四面都垂挂着绯红色的轻纱帘幔,地上铺着阔大的羊毛地毯,许多酒瓶酒杯星星点点地散落一地,看来是舱内这两个正在寻欢作乐的男女的杰作。
舱房正中,摆着一张红罗软榻,楚欢隽正斜倚在那软榻上,一头如瀑青丝束也不束,从肩头直泻到柔软香榻上。他应当是喝了不少酒,向来白皙的脸庞此刻却是醺醺酡红,一双眼也是微微眯着,眼中微波浮光,一派旖旎暧昧的姿态。
再看那女子,正徐步向榻前走去,一边走,一边将那本就不太服帖的轻纱外套从肩头剥落。
她一件件地脱去她身上的那些薄纱轻衣,就好像剥一只苞米的外衣一般自然而然,竟然没有一点女子的羞赧和矜持。
她像一只柔软洁白的蛹,娇柔无力地倒在楚欢隽怀中,发出一声娇嗔:“王爷,酒喝够了,我们换点别的玩法吧?”
楚欢隽却露出一个不感兴趣的笑,不屑道:“二夫人,我是个正人君子,对别人家的老婆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