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你信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不想随随便便地被送去联姻,只能妥协。”
“我们曾经那么要好,我什么处境,你还不知道吗?”
“我纠结过,反抗过,但是我别无选择!你看,”
她将红肿带血丝的脸颊露出来,白皙脸颊上几道深红的指印,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怀孕他都下得去手打我,要是不听他的,他真的会打死我啊!”
“阿皎,我从没想过害你,父亲只跟我说,断了你回京的后路,我哪里知道,他们要封你灵脉!”
“要是知道,就算他打死我,我宁死也不会出庭作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心萤泪眼朦胧间,仿佛看见云皎满意的笑意,转瞬即逝。
她的话半真半假,也是急中生智,借题发挥,谁让江鹏一次次推她当挡箭牌。
双方各执一词,绕得围观群众迷糊。
闻弦歌说了一句,
“说一千道一万,不管谁是主谋,好处都落到江行知身上了。他就真的那么干净,一点问题没有?”
毕竟是一方世家的佼佼者,闻弦歌直击要害。
看起来是父母和女儿的矛盾,儿子身为既得利益者就没一点问题吗?
于是,众人视线再次放到江行知身上,
“江行知,别装哑巴!”
原本沈遇棠站在他身边,听见这话,嫌弃地跳开,离他远远的。
江行知没抓住一闪而逝的失落感,目光投向云皎。
他很自责,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是迫害云皎的始作俑者。
他还以为父亲只热衷拉帮结派,钻营投机,一出手就是置人于死地。
“看云神干嘛!还嫌踩着她上位不够?你不会也想像你妹妹那样求原谅吧!”
“是男人就站出来!”
这件事也是段昭的心结,因为温暖,二人关系有所缓和,但此时,他也想听听江行知的答案。
乔远翠身为除了云皎以外的知情人,担忧地从临时医疗室出来。
别说别人,这三年,她都没少给江行知脸色看。
江行知径直走到云皎面前,垂眸不敢直视她,轻声道,
“对不起。”
代父道歉。
云皎扬眉,
“你有什么打算?”
到站队的时候了,江行知出身世家,云皎已经将态度亮出来,双方不可能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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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知错愕地抬头,与云皎对视,
“嗯?”
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