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霁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和她一同聊天,
“别不开心了,那个云皎就是个花瓶,她哪里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
以为说几句话逗我妈开心就有机会上位,我可是一眼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给她的。
有我在,她这辈子进不了林家大门!”
他和孟优优同仇敌忾,义愤填膺地说云皎坏话,本以为孟优优会喜笑颜开,没想到她勒马放缓速度,侧目深深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这身新骑装很帅?”林开霁骄傲地挺胸。
孟优优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无语道,
“你,唉,算了,自信是好事。”
她讨厌云皎,但并不觉得云皎会看上林开霁,起码现在不会,因为云皎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一样,偶尔她也会这样看自己。
想到这,孟优优拳头又硬了,脸色又黑几分,林开霁指着远处嘲笑道,
“哎,你看,多好笑!”
刚才宋之榆问她是不是真的不会骑马,云皎迟疑一瞬,
“应该会?”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之榆以为她不好意思承认,贴心地让人牵了匹矮脚马,让云皎先适应,还特意喊了马术教练过来。
眼前憨态可掬的小短腿,热情地蹭着云皎的手,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林开霁嘲笑的声音随风飘来,
“我八岁就不骑这样的儿童马了!”
他故意喊得很大声,让云皎出丑,再度将马场上的目光聚集过来。
这片的跑道由庄园主人独享,但户外的马场是开放式,挡得住马,挡不住人们探寻的视线。
宋之榆苦于打不着他,叉腰指着他,
“林开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想安慰云皎,转身却见云皎拍了拍小矮马的头,走到教练身后,指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
“我要它。”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就连林开霁都呼吸一滞。
孟优优不解,“怎么了?”
“她不会被我刺激疯了吧,居然想骑暴暴。”
“暴暴?”
“对,脾气暴躁的暴。”
不光如此,暴暴还是马场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因为皮毛洁白如新雪,原名暴雪,因为脾气太差,野性难驯,所以成了暴暴。
但它实在漂亮,有很多人愿意只和它合照,仅限于合照。
据专业的相马师说,暴暴是能日行千里的极品良驹,全力奔跑时只见其影,不见其形。
云皎眼神中燃起斗志,跃跃欲试,她一眼看中它,确实漂亮。
要骑就骑最烈的马,才有征服欲。
暴暴骄傲地嘶鸣,别过头,不屑地扬了扬蹄子,溅起一阵尘烟,像是在挑衅那个自不量力的女人。
渐渐地,看热闹的人聚集过来,不占用这边的跑道,只围观,宋之榆也不好赶人。
她笑骂道,
“暴暴这个坏孩子,也就一身皮毛漂亮,怪不得阿皎喜欢。只是它性子实在烈,换一匹?”
“宋姐姐,我想试试,你放心,后果我一力承担。”
语罢,她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按住马鞍借力,轻盈翻身,稳稳落在马鞍上。
看着她利落的上马动作,宋之榆稍有慰藉,然而,下一秒又将心提到嗓子眼儿。
暴暴疯狂跳跃,使劲尥蹶子,想将背上的人掀翻,云皎一手勒紧缰绳,随着它的动作,上下起伏。
但无论它如何挣扎,拉住缰绳的手宛如铁腕,毫不松懈,双腿夹紧马腹。
随着暴暴的动作起伏,云皎逐渐找到节奏感,她仿佛预判了暴暴行动,在它抬腿前,她便下压,在它拧身时,她勒紧缰绳。
几十个回合后,暴暴喘着粗气,仰头一声长鸣,认命般放弃挣扎。
云皎打马扬鞭,雪驹似一道白色闪电划破天际,疾驰在无垠的绿海之中。
骏马如风,马背上的姑娘发尾随风扬起,成为这片绿野上耀眼的新星。
口哨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云皎轻松夺得人群的注意力。
她越过私人马场,在开放马场疾驰,有年轻人策马上前,想和她搭话,但总在快要接近时,骏马轻盈一跃,瞬间拉开距离。
云皎忘我地驰骋,这样的极限速度,让她血液沸腾,眸中涌动着久违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