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里有一方石桌,坐着一个人影。
是那李恪,脸色尚显苍白,正仰望夜空,眼里尽是焦急。
他被困住了,出不去,也没人来。他收不到外界的消息,不清楚那一百多闹事的李氏子弟落了个什么下场。他不在乎人死,只在乎是否会有损李氏名望。
李恪艰难的活动着肩胛骨,他的伤还差很多,但是不能再等。
明天,他必须回军营!
这时院墙外传来亮光,一道人影打着灯笼走进小院。
那必然是吴翟。
“你们退下吧,这里不用守了。”吴翟挥退看守的家丁,打算独自面对李恪。
“下官见过吴将军。”即使行动不便,李恪的礼数还是挑不出毛病。
“不必拘礼,我就是来找你聊聊。”吴翟没有回礼,提着灯笼缓缓朝屋内走去。
“进屋聊,外面挺冷的。”
“下官无妨,就在这聊吧。”李恪没有让人进自己寝居的习惯,出言阻止吴翟。
“你无妨,我有妨。劳资伤的比你重!”吴翟语气很冲,也不管李恪高不高兴,自顾自往屋里走。
进屋后轻车熟路的找到油灯点上。这屋吴翟待过,当初周全就是在这里用一句沐浴让他认识了李冰璃。
嗯,还有那个让他人生遭遇重大坎坷的白丫头!
旧地重游,吴老六心思百转,有些想媳妇了,连李恪走进屋内都没注意。
“我来了,不知有何指教?”这小年轻来脾气了,说话时连敬语都不用了。
“你觉着,我跟李氏应该是何关系?”吴翟也不介意,搓了搓手,眼神示意李恪先坐。
李恪本来想坐,听完这话又不敢坐了,他以为吴翟是在拿主君身份压他。
“不是问你我跟女君的关系。”吴翟看他那不上不下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年轻误会了。
“就简单的,我跟李氏,应该算何关系?”
“你?”听吴翟这样问,李恪不怵了,言语中透着高高在上。“不过是我李氏扶持起来的一个镇将,必然是主从关系。”
吴翟没有反驳他,反而问道:“那一晚,我是说歼灭王家的那一晚,如果没有我,结局如何?”
李恪沉默了一下,高傲有些维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