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中，幽暗的海底深处，塞衍闭着眼睛，听着司玉宸的话，专心致志的感受着周围海水的波动。

事关种族存亡，人鱼族被人类虐杀的凄惨画面在塞衍脑海中挥之不去，无论如何，作为人鱼王，他都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的族人。

至于这个叛徒暗算他的事，他可以暂时不和对方计较。

【国师大大，您这是干嘛呀？您教给主角攻的功法，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样，是违规的啊！】

系统整个统都要崩溃了，宿主究竟在做些什么，它真的搞不懂。

黑色的毛球在系统空间的翻滚跳跃，整个球看起来活力四射的。

“谁说违规了，我只是把原主留下的巫师手册改进了一下，然后教给主角攻而已。”

司玉宸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逗弄着在他手边的红色小鱼，漫不经心的解释。

【可是，主角攻作为人鱼王，受到过海神的祝福，是不能学巫术的。】

系统试图挣扎，它觉得，这个世界的剧情和任务，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我既然会教他，那他就可以学。”司玉宸看了眼主角攻，淡淡说道。

系统：完了，没救了╥﹏╥

塞衍感受着周边的变化，他对于海水的操控，似乎更加熟练了。

一股蓝色的亮光围绕在塞衍周身，他身上的气息慢慢消失，仿佛融入了海水中，与海水成为了一体。

“每天都要练，三天之后，我们上岸，去人类的王宫。”司玉宸对塞衍说道。

睁开眼睛，塞衍皱眉问道：“上岸，你不想活了？还要去人类的王宫，你疯了！”

司玉宸扶额叹息，眼神仿佛在看白痴，望着塞衍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潜入人类王宫，怎么知道对方的计谋。”

“哼，吾又没有腿，如何上岸，更何况，那些人类敢来，吾就让他们有来无回。”塞衍不屑冷哼。

司玉宸拿出一瓶药剂，对塞衍说道：“这瓶药剂，可以让你的鱼尾变成双腿，能维持一个月的时间，即使沾到海水，也不会变回鱼尾。”

“喝下后，就可以在鱼尾和双腿之间自由转变，没有副作用。”

“一个人类巫师，你当然可以毫不费力的解决，那几百个，甚至上千个人类巫师，你觉得，凭你自己，可以抵挡得住吗？”

塞衍紧紧的盯着司玉宸手里的药剂，深邃的蓝色眼睛眯起，眼底划过一道暗芒。

“行，你若是敢骗吾，吾必杀你。”塞衍接过药剂，语气带着警告得说道。

寂静的夜晚，海风徐徐吹过，海面泛起波澜，岸边的沙滩上空无一人。

两道人影，从海里出现，逐渐向岸边靠近。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行走在世界各地的流浪巫师，我叫宸，你叫衍，知道了吗？”司玉宸换上黑色长袍，对塞衍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什么衣服，黑不溜秋的，丑死了。”塞衍看着手里一片给的长袍，内心抗拒，太黑太丑了，不想穿。

人鱼一族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