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如果他还是像之前一样小心翼翼的看他娘脸色,那么他娘绝对不会客气。
相反,如果他不在意他娘的想法,万全按照自己的内心,想做什么就去做,他娘的脸色也差不到哪里去。
等他回去这事就过去了,哪怕过不去大不了再挨一顿吵就是了。
而且,乐哥儿发现,他娘现在吵他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他一边听一边专心干自己的活儿,等他干完了,他娘也已经说完了。
这招是他跟自家姐姐学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有时候,他娘骂的太难听,太过分,他姐姐还会站出来反驳。
乐哥儿虽然不敢站出来教育他娘,但是他也发现了大哥就是他娘的软肋。
就像姐姐说他娘:“如果哥哥要是考上了,人家官府是会下来调查家风是否清白,为人是否正直的,如果您要再如这般口不择言,什么话都说,到时候别人谁给咱家画签?”
顾吉祥本来在一旁看热闹,听到这里一下反应过来,立马变脸:“就是,娘,以后您说话注意点儿!”
要是以后影响他仕途可就不好了。
乐哥儿第一次见他娘瞬间熄火,然后脸慢慢涨红了,她往地上一坐,刚准备拿出以前哭天喊地那一套,喜姐儿语气淡淡:“行为不端也不行。”
他娘顿时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现在想起来这些,乐哥儿只觉得好笑。
五个人在春日的暖阳下,在温柔的春风里,围成一团坐在草地里吃吃喝喝,好不畅快。
小牛吃了一半,想起来什么,“等等啊!”
他在背篓里一通翻找,最后拿出来一小坛子黄酒。
盖子一打开,就闻到扑面而来的香气。
就算是不喝酒的几人都觉得香:“好酒啊!”
老顾叔喜欢来点儿,去年觉得收益还不错,因此特意在县里的酒庄上买了点好酒。
辛苦一年了,顾婶儿也没说什么,毕竟就只一点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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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牛和二牛过年也跟着他爹一起喝,老顾叔一看酒下的有点快,就干净把最后这一小坛藏起来了,还喝平常的普通酒。
小牛鼻子灵,家里什么东西藏起来都躲不过他的鼻子。
今天出来玩,他娘也是有意让林右出来散心,免得因为他哥哥来的事不开心。
因此特意和面给他们做了火烧夹鸡蛋,没想到小牛偷偷摸摸把他爹的酒也偷出来了。
顾宁把一个花生扔进嘴里,拍拍手上的碎屑:“这不合适吧?”
乐哥儿嘴里的饼还没咽下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酒坛子:“我们这算不算偷?”
林右也有点纠结,他看了一圈,除了阿信不懂,其他人都跃跃欲试。
小牛已经拿出竹筒开始倒酒了,顾宁已经好久没喝过了,现下立马被勾起了馋虫。
几个人一拍即合,当即把合不合适扔在了脑后,纷纷伸出手去。
“干杯!!!”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一杯酒在喉间滚动,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着。
它的炽热,瞬间驱散了身体的寒冷,宛如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之中。
每一口酒,都带着醇厚的香气,那是岁月的沉淀,是人生的滋味。
通体舒适的感觉,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绽放。
几人越喝越嗨,就连一开始不适应的乐哥儿,也品出了酒的独特的美味。
在这一刻,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生活的疲惫,被酒洗去,留下的是对未来的憧憬。
它让人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只有通体舒适的感觉,让人沉浸其中,不愿醒来。
阿信看着几位喝的飘飘然的哥哥,皱着小眉头,悄悄把酒瓶子挪远点,酒不是好东西,不能让他们再喝了。
谁知道一摇,坛子里面已经空了。
顾宁看着阿信偷偷摸摸的动作觉得好笑,他家阿信真可爱。
顾宁倒是还好,这个酒闻着香,但是度数没那么高。
而且现在这个身体应该跟着顾老爷子没少喝酒,至少现在他没多少感觉,只是这种微醺的感觉让人上头。
几人都没喝尽兴,相约下次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