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相,既然如此,小的也不隐瞒。”郝仁跪在地上,挺直了身体,表情无比凝重:“这些是小的全部家当,涂相自管拿去。濮南之行,我将心无旁骛。只盼着完成涂相给的任务,而后让我隐姓埋名便是。”
“好,哈哈,说得好。”涂一乐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郝仁啊,你去到庭院之中。”
郝仁不明所以,但依然快速站起身,来到庭院的正中央。
他刚刚站定,便觉得脚下传来两声清脆响声。
低头看去,两根钢针,赫然出现在鞋尖处,深深砸入脚下金砖之中。
“涂相,小的绝无二心啊。”
郝仁深知,这是威胁。
“嗯,本相不在乎你怎么想,只在乎你怎么做。”涂一乐深知,全然不能相信他这样的人:“你跑一圈,绕着庭院边缘,跑。”
郝仁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迟疑,快速站起身,跑了起来。
他快速跑上一圈,停在涂一乐面前不远处。
“看看你身上。”
涂一乐幽幽说道。
郝仁抬起手臂,看向自己身上,这才发现,手腕、脚踝、头顶,均插入了钢针。
准头拿捏恰到好处,扎入布料、发髻,却丝毫没有触碰肌肤。
而且,郝仁是在奔跑的过程之中。
此时,他全然断了逃跑的念想。
与当朝左丞相打交道啊,全然没了活路。
唯一可以全身而退的办法,便是好好听命行事,才能有一丝生机。
涂一乐悠然自得,幽幽说道:
“你放心好了,事成之前,暗中会有人二十四……,十二个时辰不间断保护你。”
“涂相,我知错了。我定当全心全意为您效命。”
郝仁变得面无表情,径直跪下。
涂一乐知道,此时的郝仁才算真的服服帖帖,再不会动歪心思。
“好,你随张主管去吧。今后行事,听命于他。”
郝仁不敢怠慢,连磕三个响头,这才起身随张松立离开。
聂灿灿背着手,慢悠悠来到涂一乐身后:
“唉,看来,我是要随之一同前去濮南喽?”
“去濮南?”涂一乐不住摇头:“你不用去。”
“为何?”
“我舍不得。”
聂灿灿闻言,脸上露出娇羞笑容。
“那你就不怕,这个郝仁打鬼主意?”
“他若是有鬼主意,你去了杀了他也无意义。”涂一乐很是笃定:“他一定会拼命去完成任务的。”
“为何?”
“钱没了,退路没了。他这样的人,唯有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