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离颔首轻点,“叫太皇太后为臣妾担心了,是臣妾的不是了。”
“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说这些话。”太皇太后轻声一笑,回道。
白玲珑、李若芙和江玲玲三人一同进了永寿宫,见齐越扬和太皇太后都在,急忙上前向几人行礼。
“臣妾给皇上、太皇太后、皇后请安。”三人异口同声说道。
“各位姐妹们快快起身吧。”季淑离挥了挥手。
三人赶忙起身,“多谢皇后娘娘。”
“今日娘娘大喜,小殿下方才满月,这一点点薄礼是臣妾的心意。”白玲珑美目流转,给了身后的红菱一个眼色,红菱乖巧提着手中的礼盒上前。
“容妃妹妹人来了便好,不必如此客气的。”季淑离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示意莲香从红菱手中接过礼盒。
“应当的,就当是臣妾对小殿下的一种祝贺了。”白玲珑笑得如沐春风,温柔开口。
紧接着,苏怜茵、吴秋月和孙妙仪也依次到了永寿宫。
季淑离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便吩咐众人落座。
“臣妾来迟了,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一道如寒泉般冰凉的声音响起。
季淑离匆忙转头,目光瞬间被来人吸引,仿佛被磁石吸引的铁屑一般,直直地撞进了那双如深潭般漆黑的眸子之中。
岑斓的眉目清冷似雪,宛如月色下朦胧的仙子,那净白如雪的面庞仿若玉雕般精致,没有丝毫笑意,仿佛一座冰雕美人,散发着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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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季淑离第一次见到岑斓,她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艳,心中暗自惊叹。
难怪岑斓会被齐越扬看上,不仅封了采女,还能如此迅速地升为御女,这出尘的气质,确实令人着迷。
“如此重要的宴会,岑御女都能来迟,怕是对皇后娘娘并不尊敬啊。”李若芙坐在苏怜茵身旁,轻飘飘开口说道。
“尊不尊敬皇后娘娘,不需要言语来证明。臣妾来此是因为忘记带了送给皇后娘娘的贺礼,这才返回去拿了贺礼而来。”岑斓垂着眸子,平静回道。
“不碍事的,”季淑离笑了笑,示意岑斓起身,“岑御女住在永和宫,过来一趟也确实要花些时间,都是姐妹,本宫不会在意这等小事的,岑御女快坐吧。”
岑斓起身,“多谢皇后娘娘。”
说罢,岑斓走向空出来的位置坐下。
季淑离怀抱着衡儿,笑靥如花地向众人介绍:“鹤年今日便满月了,多谢各位来参加我们鹤年的满月宴。”
本该是太后来给衡儿戴金镯,但太后已驾鹤西去,这一重任便交由太皇太后来完成。
太皇太后小心翼翼地将金镯子套上衡儿那胖乎乎的手腕,轻声细语道:“戴上金手镯,我们鹤年,一生平安,自在快活。”
荣庆公主取出一个真金打造的百福锁,如珍似宝般系在衡儿的颈间,柔声道:“戴上百福锁,百福环绕,吉星高照。”
衡儿咧开小嘴一乐,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纯真无邪,引得在座的众人哄堂大笑。
季淑离接过菊青递来的红鸡蛋,在衡儿身上滚了一圈,“滚财滚财,灾难走开。”
衡儿许是有些不自然,嘴里哼哼唧唧的。
季淑离很快便将红鸡蛋拿开,生怕衡儿下一秒便大哭起来。
莲香取来两坛酒和纸笔,齐越扬接过毛笔在纸上挥笔写下大字。
齐越扬将写有“十八及冠”和“喜结连理”两张纸条分别贴在酒坛上,完成及冠酒和合卺酒的封坛。
衡儿的满月仪式便完成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