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梅芳又取出第二件宝物:“这送子观音象可是来自南岭的珍贵贡品,据说这尊送子观音极为灵验,能够庇佑容妃娘娘您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最后,梅芳拿出一块温润洁白的和田玉石,玉质细腻柔滑,仿佛羊脂一般:“此乃西域传来的上等和田玉石,众所周知,玉器最为滋养人啦。容妃娘娘不妨将这块美玉雕琢成各式精美首饰佩戴于身,不仅能彰显您的高贵气质,更可为您和胎儿带来祥瑞之气呢。”
待梅芳将所有宝贝一一展露完毕后,微微转身向着外间轻声唤道:“章太医,请进来吧。”
章太医匆匆走了进来,步履稳健,神色恭敬,来到殿内先是对着季淑离行了个大礼,然后又朝着白玲珑拱手作揖。
季淑离依旧面带浅笑,但眼神却异常锐利,直直地望向站在一旁的白玲珑,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本宫特意携章太医一同前来探望容妃妹妹。等会儿还要劳烦章太医仔细查验一下这些送来的物件,切不可有任何疏漏之处啊,以免混入些不该有的东西,伤了容妃腹中胎儿的性命。”
白玲珑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咱们一众姐妹之间,何须如此防备。”
季淑离却是丝毫不为所动,轻轻一挑秀美的眉梢,目光直直地迎向白玲珑,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万一真的有人要害容妃妹妹你,这岂不是正好能将那心怀叵测的奸人给一举抓获嘛。”
白玲珑心中暗恨不已,却也只能继续忍气吞声,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是,既然娘娘如此有心,那臣妾就在此谢过娘娘的好意了。”
季淑离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说道:“容妃今日可有请过平安脉?正巧章太医此刻正在此处,不如就让章太医为容妃妹妹请脉看看吧?也好叫本宫放心一些。”
听到这话,白玲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忙摆手拒绝道:“不必了!臣妾今日用过午膳之后,柳太医便已经前来为臣妾请过脉象了,说是一切安好,就不必再劳烦章太医了。”
“既然如此,那便无需再劳烦章太医了。”季淑离不动声色地将白玲珑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后,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众人在咸福宫内静坐了一个时辰,才纷纷起身告辞,各自离去。
季淑离与崔令仪并肩而行,一同漫步在宽阔而幽静的宫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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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仪压低声音,轻声开口说道:“依臣妾所见,容妃今日似乎显得颇为心虚呢。”
季淑离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崔令仪的看法,接着缓声分析道:“不错,你瞧她今日行礼起身之时,竟没有丝毫护着自己肚子的动作。再者,当本宫提出让章太医为其请脉时,她不仅情绪变得异常激昂,更是连连高声拒绝。此等反常之举,实在令人心生疑窦。”
崔令仪不禁面露惊色,连忙追问道:“娘娘您的意思莫非是说,容妃此次所谓的怀胎之事有诈?”
季淑离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缓缓回答道:“以目前种种迹象来看,此事十有八九乃是假孕之兆。”
崔令仪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几分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惊叹道:“这可是欺君大罪啊!”
季淑离却是轻轻一笑,从容地解释道:“想来也是情有可原。要知道,她的胞弟如今仍深陷牢狱之中,而她的父亲也不过是刚刚被调回京都没多久罢了。倘若她不使出这般手段来,又有谁能够拯救她那身陷囹圄的亲弟弟呢?”
崔令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唉,看来容妃这次也是被逼到绝境了啊。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和弥补,如今容妃只怕正为此事发愁,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找个人来替她解困。”
季淑离不禁低下头去,轻声嘱咐道:“崔姐姐,你和绣绣最近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还是尽量减少外出活动吧,切不可随意走动。”
崔令仪闻言,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季淑离,面露担忧之色,急切地追问道:“你担心容妃会对我们不利吗?”
季淑离却是一脸淡然,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回答道:“不是你们,而是我。”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就好像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一般。
见此情形,崔令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忙紧张地追问:“那你可曾做好应对之策?”
季淑离却再次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朝着崔令仪莞尔一笑,说道:“崔姐姐不必忧心,其实于我而言,这里本就非我久留之地。”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阵轻柔的微风徐徐吹来,轻轻地拂动着季淑离的衣袂,轻纱在空中微微飘动起来,宛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