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我家娘娘用过晚膳之后就突然见了红,奴婢们真的不知其中缘由啊!” 红菱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季淑离泣不成声地解释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齐越扬正步履匆匆地向着殿内走来。
他身后紧跟着陈挽君,陈挽君先是朝着季淑离和崔令仪盈盈欠身行了个礼后,便很识趣地自觉站到一旁去了,并未跟随齐越扬继续往里面走去。
“参见皇上!”见到齐越扬到来,众人赶忙齐刷刷地跪地行礼。
齐越扬面沉似水,随意地一挥衣袖,然后径直走到主位之上稳稳坐下。
一双凌厉无比的眼眸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薄唇轻启:“免礼。”
“谢皇上。”众人听到这话,才敢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季淑离,则微微抬眸望向齐越扬。
算起来,她已有足足一个多月未曾与齐越扬相见了。
目光触及到齐越扬那张冷峻的面庞时,心中却不禁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齐越扬只是淡淡地抬眸与季淑离对视了一眼,随即便紧紧蹙起眉头,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迅速将头转向一边,仿佛多看季淑离一眼都会让他感到极度不适一般。
吴秋月和苏怜茵将齐越扬的表情收入眼中,默默地垂首敛目,双唇紧闭。
一阵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声从内室缓缓传出。
声音虽然轻微,但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直直地扎进了齐越扬的心窝。
听到这声音,齐越扬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见了红?”他紧皱眉头,低声喃喃自语道。话语中满是关切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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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红菱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我家娘娘平日里身子一直康健,今儿个用过晚膳之后不知为何就突然见了红。眼下柳太医正在里头为娘娘仔细诊治。”
齐越扬听闻此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
他一边转动着手串,一边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向内室迈步而去,口中还急切地说道:“朕去瞧瞧玲珑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红菱见此情形,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拦住了齐越扬的去路:“皇上万万不可啊!内室此刻血污遍地,一片狼藉,实在是污秽不堪。皇上您贵为天子,龙体何等尊贵,怎能轻易踏入这样的不洁之地呢?”
齐越扬被红菱这么一拦,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又满脸焦虑地追问起来:“那太医呢?怎么玲珑会这般难受?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见红?”
柳太医神色凝重,脚步匆忙地从室内疾步而出,一边走着,一边用手中那块洁白如雪的绢帕用力擦拭着双手沾染的血水。
待走到众人面前,柳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向皇帝禀报:“启禀皇上,微臣刚刚为容妃娘娘诊治完毕。容妃娘娘已有身孕不过两个月,但由于胎象尚不稳定,此时又不慎误食了西域罗盘草,所以……这一胎恐怕已经是回天乏术了啊!”
说完,柳太医重重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皇帝威严的目光。
听到这个消息,站在一旁的吴秋月顿时花容失色,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高声叫道:“什么?容妃也误食了西域罗盘草?!”
柳太医抬起头来,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解释道:“正是如此,娘娘因食用过量的西域罗盘草,才致使腹中胎儿滑落。”
吴秋月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
紧接着,吴秋月双膝一弯,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泣不成声地哀求道:“皇上,请您一定要为臣妾和容妃作主啊!当年,臣妾也曾因为误食了这西域罗盘草而不幸滑胎,如今容妃竟也遭此厄运。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实在是太过牵强附会了!”
苏怜茵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了下来,一脸恳切地附和道:“皇上明鉴,此事的确疑点重重。还望皇上能够彻查清楚,揪出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