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福脸色煞白。
尚药坊一放货,以后全京城的医馆都能卖尚药止血膏了。
谁还会和他一起垄断三七?
赵有福定了定神,拉着冯远洋的袖子:“那你把我当初给你垫的三成进货钱给我!”
冯远洋不耐烦地扯走了自己的袖子:“当时白纸黑字写着,垫付三成不予收回,你要是想毁约,我们就去见官,让知府大人,让大理寺的大人定夺!”
赵有福哪敢和冯远洋闹到衙门那,闹到大理寺那?垄断原料乃是恶意竞争,药材更是民生所需,闹到官府那,定然是要深究的。
当时就因为许多人不敢冒这风险,赵有福才一狠心,向赵文祥请示,挪用了济世堂所有的流动银两,垫付三成!
大势已去。
赵有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冯远洋远去,再目睹着许多他所认识的,药方医馆的东家或者大夫迈进尚药坊的门槛。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么大的事,赵有福不敢瞒报,哆哆嗦嗦地报给了赵文祥,然后等待着判决。
再说李大牛这边。
李大牛收到了好几车三七,便知道贵人已经解决了原料的事情。
李大牛按照之前自己外甥女传的话,找来村里平日里踏实肯干,知根知底的几户人家,在自家院子垒上灶台,教他们如何提炼药材。
当然,这里李大牛也留了一手,院子的每个灶台,都由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流程,搭上简易的棚子遮挡,再让自己十五岁的儿子看管,谁也不能偷看别人在做的事。
这样一来,每个人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法知道别人都干了什么,也无从偷师。
就算有人垂涎贵人制作药膏的方子,至少从他这里,是绝对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