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赵家,赵馨蕊对着一切却并不知情。
钱氏从宫里出来之后,表现的十分殷勤,她毕竟是因得要进宫赴宴才被解除禁足的,最好能让赵禄腾忘了禁足的事情。
赵馨蕊自然也接收到了她的殷勤,懒得应付,态度颇为冷漠。
老夫人看在眼里,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自从赵馨芙出事,她信佛愈发虔诚,觉得赵馨芙是出言不逊,才因得佛祖将怒。
赵馨蕊冷漠的态度倒也正常,毕竟她之前在府里出事两回,都是钱氏身边的侍女认罪了,不怀疑到钱氏头上,才怪了。
哪家的庶女能对暗害自己的嫡母毫无芥蒂?
在外面给几分面子,就算好的了。
眼下过年,老夫人也懒得计较,再去将钱氏禁足。
今年一连串出了这么多事情,该拜佛祖还愿的要还愿,该请罪的,也要诚心祷告,大过年的禁足钱氏,也不大吉利。
宫中宫宴规矩诸多,上来的又都是冷羹冷饭,几乎没人吃饱,老夫人就又叫自己院里小厨房的下人煮了两碗面,留赵馨蕊在屋里吃宵夜。
等面的时候,老夫人主动开口。
“这过了二十八,后儿就是年三十了,这一年,咱们赵府可是经历了不少事。”
赵馨蕊捡着吉利的说:“可说呢,有祖父蒙荫,自从给祖父办了年祭,我先是获封了县主,如今父亲也是加官封侯的,我女凭父贵,可不是往好日子奔呢吗。”
老夫人笑笑,点点赵馨蕊的嘴:“你这嘴啊,就跟那喜鹊鸟似的,报喜不报忧。”
“这一年也不光是好事,看看你大姐和钱氏两个不争气的……唉,不说也罢。”
赵馨蕊的神色适时浮上几分落寞。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
毕竟这一年,赵馨蕊在府中也吃了不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