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除了疼痛体温也在渐渐消失,顾碎安被迫清醒的感受这些痛苦。
他被卡在生与死的那条界线之间,无法走向死亡,也得不到救赎,只能在生死线上痛苦挣扎。
顾碎安无意义的张嘴,发不出声音,眼泪不受控制的下落。
情感在把自己往上拉,自己还不能死,自己还没找那些疯子报复呢,还有一个人在江城等自己,万一是哥哥在等他呢?
但是痛苦又在把他往下拽,他承受不住这种无休止的痛苦,他心底渴望有人来结束他这种痛苦。
救救我和彻底杀死我这两个念头在顾碎安的脑海里不断涌现,矛盾的想法在疯狂的撕扯着顾碎安。
“他快撑不住了,你不去帮他一把吗?”一个耳熟的女声在他的耳边响起,有点像刚进入塔木陀时听见的声音。
是西王母吗?她在跟谁说话?顾碎安思绪开始不自觉的发散。
“我不做赔本买卖,他撑不撑得住对我来说差别不大,大不了替换一下他的记忆。”另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
是它吗?自己似乎还没问到它的名字呢……
大脑开始有刺痛的感觉,顾碎安还能听见它们在说什么,但是有些听不懂它们的话,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楚,但是连在一起却思考不出来话的意思。
思维变得越来越迟钝,但是它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你看过他的记忆?看到了什么?”西王母问完后突然反应过:“不对,你是怎么看到他记忆的?”
就算顾碎安再怎么相信它,记忆这个东西它也不一定能看见,控制思维所想和看见思维所想从本质上就是不一样的。
“思路打开一点,既然我可以控制他的思维,那我就给他搭建一个幻境,让他所想即是所见,也许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能看见他搭建的幻境。”这个话题提起了安的兴趣。
听着安的解释,西王母的指尖在扶手上轻点,乍一听是有理有据,但是根本经不起推敲,这家伙肯定还做了什么。
思维的跳脱会让幻境变得不稳定,只要陷入幻境的人发现一点不对劲,思维就会不断放大异常导致幻境坍塌,它肯定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