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客客气气,摊贩常年在市井之中,受不到的多是冷面冷言,何曾被这般礼遇过。
他立刻端正了神色:“姑娘请放心,凡是我能帮得上忙,小人定然不会推脱。”
百里三月微微低头,目光扫过面露摊,在一个猫脸面具处停了下来:“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您可还记得这个面具在花朝节那天卖于了何人么?”
摊贩闻言皱着眉头凝神苦想,随即猛的一拍大腿:“想起来了!那日家中材料短缺,便只够做了一个猫面具,是被……”
他又仔细思索,突然面露异色,身子也瑟缩了几下,一副极为恐惧的样子。
百里三月和陆鹤安对视了一眼,将摊贩的神情动作皆看了眼里。如此异状,显然对这个人并非单单只是有印象而已。
“想到了什么?你尽管说。”陆鹤安见他面前迟疑,出声慰道。
那摊贩望了望他们二人,又左右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小声的道:“买这个猫脸面具的是这一地块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若是小兄弟碰上他,恐怕要吃些苦头……”
“你能确定么?不会记错了吧?!”百里三月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由的担忧了起来,她语气沉重,紧盯着摊贩,又问了一遍。
那摊贩摇了摇头,确信道:“我不可能记错的。我这都是有账本的,那泼皮无赖来我这里肆意的直接便拿走了这个款式,我如何能记错。”
说着她翻来了手旁边的一个小册子,在花朝节那日记录猫面具的地方果不其然的用红笔画了个叉。
摊贩指了指账本:“你看,我说我不会记错的。”
百里三月着急的道:“那你可知道他在何住处?”
摊贩摇了摇头:“我们哪敢管问这个,平时躲着他们都避之不及呢,又如何会主动去询问他们的住址下落。”
陆鹤安叹了口气,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冲着百里三月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