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眉眼含情的看着芷惜,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 ,一直在轻揉的芷惜的手,好像在把玩心爱之物一样 。
芷惜努力忽略身旁纪咏那热烈的目光,再一次把目光看向宋墨和窦昭他们那边 ,却发现窦昭正带着她带来的人离去 ,而宋墨正痴痴的望着窦昭的背影。
芷惜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一场好戏竟然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她是越想越是恼怒不已,只见她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仅如此,盛怒之下的芷惜还毫不留情地抬起脚,用力地朝纪咏跺去,这一脚可真是又准又狠,直踩得纪咏龇牙咧嘴。
而纪咏呢,刚想张开嘴巴想要说几句,却冷不防迎上了芷惜瞪过来的目光。那眼神犹如利箭般锋利,让纪咏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纪咏只能一脸无辜地望着怒气冲冲的芷惜,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芷惜见状,更是气得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随后,她不再理会纪咏,径直转身朝着宋墨所在的方向快步走去。纪咏见此情形,赶忙紧跟在芷惜身后,生怕再惹恼了这位姑奶奶。
宋墨看见纪咏和芷惜一同走来时,他先是让自己带来的那些人,让他们继续方才窦昭等人寻找东西的事宜。
宋墨一边手中不停地挖掘着脚下的泥土,一边笑着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我还以为你们要在寺庙里过夜呢 !我刚才还寻思着,你们是不是明天都赶不上参加我的婚礼了!”
面对宋墨的询问,芷惜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反问起宋墨了。
“不是说成婚之前不能相见的吗?你怎么和昭昭见面了,就不怕不吉利呀?”芷惜眨巴着那双纯净而无辜的大眼睛,好奇地向宋墨发问道。
宋墨手上原本不停挥动的铲子猛地顿住,他缓缓抬起头来,满脸无奈地望向芷惜。
心中暗自思忖:这人怎会如此没有眼力见儿呢?难道没瞧见自己正忙活着么?再说了,这种成婚之前男女不得相见,以免沾染晦气的规矩,他又岂会不知晓?
“唉......”宋墨轻叹一口气后,用手轻轻揉了揉眉心,才开口解释道,“昭昭母亲生前留给她的一只镯子找不到了,据说是被岳父埋在了这棵树下。
我想着能帮她寻回这只镯子,也好让她开心出嫁。虽说昭昭讲不必再费力找寻,但方才我蒙着双眼时,分明从她的话语之中听出了难以掩饰的失落之意。
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带着遗憾出嫁 ,我想给她最好的 !”
听完宋墨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芷惜仅仅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然而此时,正弯腰奋力铲土的宋墨忽然心生异样之感。他又再次停下手中动作,直起身板,狐疑地将目光投向芷惜。
只见芷惜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似乎对这件事完全提不起兴致。
不仅如此,一旁站着的纪咏也是面露古怪之色,同样紧盯着芷惜瞧个不停。
纪咏和宋墨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几乎同时在彼此的脑海当中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实在是芷惜今日的表现着实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