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芽停下脚步,侧身对周逸怀谢礼,说:“皇上误会了,明溪不是在替皇上保护朝芽,朝芽便是他要保护之人。”
周逸怀微愣,反笑起来,周朝芽说得没错,他没有能力去保护。
大年刚刚过去,白雪还厚厚地覆盖着这个国家,安静的府邸里传出一阵一阵刺耳的声音,门口的丫鬟一个个都跪在地上。片刻之后,又有一个花瓶被扔了出来。
一位暗紫色长裙华衣少妇走到丫鬟们身后,她被这个花瓶声吓得愣了一下,对丫鬟们说:“你们都下去吧。”
丫鬟们慌慌张张地跑了下去,另一个丫鬟走了过来,“夫人,二少爷他……”
“表姐!”杵乐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皇,我,我刚回来再买就听说皇,皇上要将小妹嫁去了楼兰,是真的吗?”
“嘘!小声些!”周潮汐急忙忙拦住他,身后又是砰得一声。杵乐这侧过头,才看见房间门口碎了一地的东西。
“这,表姐,这是怎么了?”
周潮汐深深叹气,心里却也是十分不舒服,说:“圣旨都已经来过了,你快别说了,你看你表哥,为了这事闹了好几次。母亲本就伤心欲绝,他在家里待不下去只好来了这里。”
杵乐探了探头,一个花瓶朝他飞了过来,他吓了一跳急忙接住。他吓得一个哆嗦,畏畏缩缩将花瓶放到一边,走到周朝阳旁边,小心翼翼地说:“嗯,那个,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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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杵乐吓了一跳,又说:“我也很震惊而且很生气!但是二哥,这是太后的决定,我们不能违抗。小妹也是因为想到了咱们家才会答应的吧。”
“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想听!滚!”
杵乐愣住,突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大,大哥,”杵乐回头回去,来人正是周潮汐的丈夫,驸马大人何广牧朝他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
杵乐点了点头。
“朝阳,你闹够了没?”
周朝阳抱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何广牧走进房中,说:“娘很担心你,我们不让你去也是为了你好。小妹身为郡主,就有郡主的责任,我们无权过问。”
“可她比一般郡主享受郡主的权利的时间更少!她不应该为这个国家牺牲得更多!”
何广牧在他旁边坐下,微微愣了愣,用力抓住他的肩膀,说:“回去吧,娘已经很伤心了,如果你整日不回去,她会更担心的。”
周朝阳紧紧握着双手,头埋得深深地,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语气悲愤却又带着颤抖,说:“我,我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妹妹了,我们唯一的妹妹,从小就被养在外面,现在好不容易才回来的。大哥,为什么小妹总要这么孤独,总是要一个人。”
何广牧不语,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甚至不敢回答。
杵乐派了许多人日日在城大门口等着明溪回来,他足足等了大半个月才见到了明溪和副将习洛二人快马加鞭地回来。明溪进城连马都不下,他只得冲出去拦住明溪的马,将他带到了自己隐秘的一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