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想了两秒，立刻点头跑开。

大军冲破萧晴寨的时候，萧迪一直盯着玖橙，身上被钢丝割出一道道口子，血流得沁湿了衣襟。玖橙知道萧迪恨她，所以她唯独封住了萧迪的哑穴。

萧迪煞红的双眼布满的是疑惑和玖橙看不出的后悔。涂刖从寨子里出来找到还站在大门口的玖橙，抱了抱拳。

“郡主，地牢里的百姓……”涂刖闭了闭嘴。玖橙抬手示意自己已然明了。

涂刖又道：“那这些山贼是不是全……”

“涂刖。”

“是！”

玖橙侧身看向他，不远处燎燎烟火将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夜空染的如墨黑一般。刺鼻的气味和渗人的叫喊令人乏味，季川从不远处跑来，似乎跟谁行了个礼，玖橙并没有在意。

她轻轻吸一口气，冰冷的声音魅惑一般，“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不留，统统带走！”

“是！”

“郡主！”

玖橙拉着萧迪推到季川面前，季川忙接住，“把人给我看紧了。”

季川忙点头，“郡主，后面那几个老婆子怎么办？好像都是寡妇。”

“寡妇也是山贼的同伙，带回去！”

“是！”

涂刖刚要离开，转身却见一人，抱拳，“王爷！”

季枢点了点头让涂刖退下。侧耳听玖橙说：“二当家似乎有话要说？”

萧迪此刻面色发青，豆大的汗水染进被割破的伤口中。下唇早已被咬破，可他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大火烧起来的地方。

玖橙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他立刻咳嗽一声。血迹在同样鲜红的火光中变得微不足道，与泥土一样混成黑色。萧迪一言不发，玖橙摆了摆手，“带下去。”

“你到底是谁？”

玖橙顿住脚步，莞尔笑道：“萧晴。”

“不要用萧晴的声音，萧晴的样子毁了萧晴的家！”歇斯底里的咆哮，忽而让玖橙有些耳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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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吗？”

萧迪压抑住即将爆发的怒火，颤抖的声音，说：“婶子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寡妇，放了她们，她们没有伤害过别人。”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季川，还不带下去？”

玖橙不可一世的样子让萧迪彻底发怒！他挣扎着，身上的钢丝越勒越紧！季川急忙按住他，萧迪力气极大，一个翻身想跑。玖橙微微皱眉，一根银针从他的头上刺了进去，萧迪当即昏了过去。

季川立刻抓住他，玖橙叮嘱道：“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