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他谨饬过柳媚儿以后,就到了南宫卿瑾的客寓,南宫卿瑾的情况比昨晚好了不少,刚刚净面完毕,准备吃了早膳以后,也是到外面去走一走的。
昨晚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或者已经忘记了,但是对于她来说,还是那样的记忆犹新,现在的南宫卿瑾,心头怔然跳动,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已经让他难过起来。
她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应该何去何从,现在,刚刚吃过了粳米粥以后,王爷皇甫空冥就已经到了,她只能请安。
“还好吗?”皇甫空冥说,一边说,一边伸手,大概是想要搀扶自己,她微微一怔,已经后退一小步,就那样站起身来,目光看着皇甫空冥,“好着呢。”
“这几天好生休息休息。”他说,一边说,一边又道:“昨晚的事情,往后不会发生。”
“王爷——”他原本是想要说自己的初衷,毕竟自己来这里,并不是自己想要来这里,而是自己被皇甫空冥挟持过来的。
现在,看到皇甫空冥已经好了,就连走起路来都已经是身轻如燕了,可不是到了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吗?
“王爷最近去了哪里?”仙儿已经出去了,这边给了他们两个人自由谈论的空间看,其实话说回来,对于皇甫空冥的离开,对于皇甫空冥离开去做什么,她是不甚感兴趣的,要是可以,她甚至希望皇甫空冥大多数时候都在这里,与自己在一起。
尽管,南宫卿瑾知道,这想法是致命的,这想法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恍惚,但是心的意愿是人不能违背的,这是一种野蛮的专横的,从内心深处发出来的安静呼号,不是嘶鸣,而是阻挡不了的一种。
“六年前,我是一个帝王,名副其实的,你想必也是知道,我是如何下马的,他们并不会放了我。”所谓的他们,必然是“子桑贺”与“皇甫温良”了,对于那些事情,南宫卿瑾知之甚少,不过猜测也是猜测到了。
“我们能不能在前面走走。”在内室,有一种压迫感。
“好。”他已经站起身来,同时又是回眸,看着眼前那弱不禁风的女子,“你可以?”
“臣女自幼在山上长大,一切都是可以的,您放心就好。”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咳嗽一声,朝着门口去了,他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上一件披风。
“别硬撑着。”他说,将那披风已经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这宠溺与美好,是冲着赫连皇后这死鬼发出来的,她南宫卿瑾何尝不清楚,她黯然一笑,已经披好了肩膀上的衣衫。
春衫薄,情怀乱。
“臣女以前听说,高宗皇帝继位的时候,杀了自己的父亲?”她说,一边说,一边观察皇甫空冥的神色,皇甫空冥一怔,已经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