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自己倒是觉得骇异起来,立即摇摇头,想什么呢,人家心目中压根就没有自己。
南宫卿瑾撒谎了,她刚刚并没有看到什么植物是可以用来止血的,现在出来,一来是寻找,二来是看看路径,三来是赶在天黑之前,她必须要将食物找到,就目前看,子桑贺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
她之所以身轻体健,他之所以遍体鳞伤,原是因为,目前看来,他是在空中就保护自己的,所以受伤会比较多,她一边走,一边留心观察,不是,不是,不是,周边简直连任何一个药草都没有。
她失望透顶,简直开始焦躁起来,天色逐渐的黯然下来,毕竟在头顶已经是午后,而这峡谷中,现在一片黑漆漆的,简直已经是黄昏时候一样,光线不能透过那阴翳的树木落在地上,于是,这里一片黑漆漆的。
现在,她只能失望透顶的回来,到了洞口,看到他已经出来了,坐在那里,显然是等着自己过来,他在洞口,左顾右盼,除了看到南宫卿瑾的脚印,再也没有别的痕迹。
说真的,现在他要疯掉了,这里是危险的,要是给他两次机会,他是绝对没有可能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南宫卿瑾离开的,南宫卿瑾也是不同程度受伤了,这谷中呢,现在黑漆漆的,她一个弱女子,要是果真遭遇什么不测,这……如何是好啊。
他一边想着,一边仇恨自己,恨自己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伸开双手去保护她,与其怨天尤人,倒不如现在立即行动,但是当他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刹那,又是想到,要是自己行动了,万一……
万一自己刚刚走了,南宫卿瑾又是回来,这又该萧鸣白呢?越想,越是焦灼起来,他索性就那样一屁股已经坐在了地上,握着那地面上的一片尘土,就那样暗暗的鬼使神差的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
“要你,连保护朕都不能,朕要你这手臂有什么用呢。”
奇怪的是,微尘一般的粉末落在自己的伤口上,没有什么疼痛,也不刺激,居然很快的已经止住了血液,这是历史上,第一次被人发现,其实最好的止血药是地面上细密的土粒。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医学上的奇迹,就连子桑贺自己也是料想不到的。过了很久,南宫卿瑾这才回来,倒是没有留心到子桑贺的小动作,在这里,找到一种可以治疗跌打损伤的草药,简直是难上加难。
但是,毕竟南宫卿瑾并没有放弃,其实还是空手而回,她是失望的,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想要在这里离开,好像也是非常困难,因为她已经大略看过了,这个荒僻的幽谷并没有什么可以离开这里的道路。
现在,她虽然还是一面的笑容,不过早已经心烦意乱,此事着实让人暓乱,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终于到了前面的位置,终于天色也是逐渐的黑起来,其实,不要说草药,今日受困。
她南宫卿瑾一个健全人,在这个荒僻的幽谷中,简直连食物都没有找到,现在,她 带着一种失落的心情回来的。
看到洞口,倚杖候荆扉的他,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呢,已经从南宫卿瑾的眼睛里面看出来她的一点心事,好在,他现在并不戳破她的那些想法。
“你终于回来,你不在,我现在惴惴不安。”他蠕动了一下嘴唇,其实想要说,“你不在,我好想你”之类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终于还是改口,南宫卿瑾莞尔,已经到了旁边的位置。
“呶,我这不是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搀扶子桑贺朝着洞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