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能拒绝吗,自然是不能的。
于是二人很快就换了寻常的衣裳,皇上领着福安,宁国公领着树德,坐着马车朝城门口去。
宁国公想着,淮安郡王在城门口,他若是没有记错,自家儿子和小孙女昨日也说的在城门口,但愿不要撞上了。
但通常,是怕什么来什么。
秦真真还不知道郑国的一国之君即将到城门口了,还在跟那男子攀谈。
此人是住在城郊的破庙,城郊的破庙没有草市街的破庙好。若说具体差距也就是一星到五星级酒店的区别。
一阵风吹过,一股身体腐烂了的味道飘进秦真真的鼻息,百里明砚也闻到了,拉着秦真真就要离开,秦真真却是挣脱他的手问男子:“这席子上躺着的是何人?”
刚刚那味道,应该是从席子上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病了,躺久了的人,身体就会开始腐烂。
男子道:“是我妻子。”
“你们每日能讨多少钱?”
男子叹息道:“看运气,有的时候运气好能讨一、二两银子,有的时候运气不好就几个铜板,一天什么都讨不到也是正常的。”
“你妻子是患了什么病?”
男子突然就眼中酸涩,抹着眼泪道:“风寒一直没有好。”
秦真真皱眉,若是风寒也不至于躺得身体都烂了吧!但她想着现在只有王公贵族的家庭是三日一洗头,五日一沐浴,当官的还有专门的休沐假。
寻常人家可能一整个冬天就过年才洗一次澡,在外流浪的乞丐大冬天的根本没有洗澡的地方,如此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问:“你妻子的病若是治好,要花多少钱?”
男子每天也是有给自家妻子抓药的,但贵的药根本买不起。
“保和堂的大夫说,要三贴药,十八两银子。”这对他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秦真真昨天讨到巨款的那种情况完全是稀有事件,秦真真听着这风寒药的价格,也就明白为什么得个风寒容易死人了。
看不起病,可不就只有等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