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去年的县试,村里可是出了三个童生两个秀才,她还指望着自家孙儿也给她考个秀才回来呢!
徐大娘这话一出,围观的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大意都是不让柳家搬走。
对于徐家村的人来说,护着徐姓的人固然重要,可子孙后代能科考的事,也同样重要。
要不是村里突然来了个犯官,族长又大胆牵头建了村学请柳夫子教孩子们念书,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也能参加科考做官的。
这事要是发生在一年前,村里人都不会这么向着柳家,可谁让去年村里的孩子去考试,出了两个秀才呢?
“我家也不是非要搬走,这不是这妇人在这张口闭口的犯官,口口声声要赶我们,还骂我女儿是个傻子么!”
“族长,您通情达理,不会也觉得这妇人骂的对吧?”柳父哼哼一声,瞥了李氏一眼负手而立。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李氏不道歉,他就要搬走!
村民们为什么会向着柳家,柳父心里清楚的很。
要不是这徐家村的孩子实在没什么底子,他何至于押着他们学了三四年才让他们下场,也不至于才教出来两个秀才。
而他们柳家这几年在徐家村,也是过的小心翼翼的,经常被人背后指着脊梁骨骂。
可从今日起,柳父不会再受这个气,他要让徐家村的人知道,他是被流放到这里没错。
可他不欠徐家村什么,反倒是徐家村的人,是受了他柳庆年的恩惠!
要知道,他可是师出名门,当年殿试也是中了榜眼的前三甲。
若是没有他这些年的悉心教导,就徐家村这些未开蒙的孩子,别说秀才了,童生都不要妄想!
所以这李氏若是不给他家娇儿道歉,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徐族长听着柳父这明着示弱,实则威胁的话一口老痰梗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他刚刚还真的没觉得李氏说的有什么不对,柳家的确是犯官流放,柳家女儿也确实是个傻的。
还有,十五两银子的聘礼,真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