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正值少年,听闻模样清隽,气润竹柏,是个上乘郎君。
可惜性子软弱了些...
这些倒也无妨,她若能真的怀上龙种,就可私下拉拢老臣与王渊抗衡一二,假以时日太子登基,她也能入住西宫高枕无忧。
盘算来盘算去,直到前些日龙涎殿的小太监给她的贴身宫婢私底下递了话...
那小太监是她平日里一荷包接着一荷包的金瓜子打点的,加上心悦她身边的宫婢,自然不会说糊弄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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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那日传话来,说陛下与长公主似有私情!
本来这谋算还可再细致些,听到长公主今儿早来了龙涎殿,王皇后坐立难安,一咬牙觉得还是早些出手为好。
“皇后今日倒是有空。”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王皇后回过神,她捂着胸口连声咳嗽几下,“臣妾素来身子骨弱,入宫这些日也一直没调养好。也是怕给陛下过了病气,故而不敢来见,还请陛下赐罪。”
“平日怕给朕过了病气,怎就今日不怕了?”
王皇后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心下微乱,没多想就答了话,“臣妾听说陛下晌午与长公主闹了别扭,怕陛下气坏了龙体,这才忍下咳嗽来瞧瞧陛下。”
字里行间处处透着女儿家的关心,还有那副娇羞含笑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一下子猜出心意。
王皇后自认美貌过人,加上这温情似水的做派,她不信眼前的少年郎不会心驰荡漾。
等了许久,偌大的宫殿寂静无声,透出死一般的幽冷。
王皇后忍住心乱缓缓抬头,面前的少年郎神色不改,还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只是眼底仿佛淬了毒针,正一根根往她那些要命的死穴里扎。
他伸手过来,手指慢条斯理插进她头发里,随后又渐渐用力收拢掌心,像是要把那头皮撕扯掉。
“啊——”
直到殿内响起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温元夕才松开手,任其跌坐在地上满眼恐惧望着他。
“你可知张家那位皇后是怎么死的?”
女人白着一张脸惊慌摇头。
“朕还记得,那日她也是一个不小心,撞见了朕与阿姐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