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昂泰然自若扫过男人不怀好意笑着递来的酒,“平日想请杜老板吃酒,那可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今夜少帅能来梨园做客,那还是给杜老板面子。”男人又把酒杯往前递了三分,“这杯酒我替少帅敬杜老板,杜老板总不能还冷着一张脸不肯喝吧?”
杜少昂嗤笑一声,对那杯酒仍是视若无睹,“钱行长还是别难为我了,我这嗓子金贵着呢,万一喝了不对的东西日后唱不了戏,怕是得赖上钱行长一辈子才行。”
“哎呦!我的杜老板啊,我还巴不得——”钱有财忽而意识到自己这心里话说的不是时候,急声止住,讪讪又笑道,“杜老板年少有为,又是沪海的戏柱子,我巴不得想多听杜老板唱几折子戏,怎会忍心给您下药要将您毒哑?”
杜少昂一听这话,抚了抚还未拆卸的点翠头面,扮着花旦本就娇俏的他,笑得千娇百媚,“钱行长,我可半句没提下药的事儿啊!”
钱有财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不仅是他,在场这五六人里,也是满脑门子做贼心虚,眼珠子溜溜转向军容端肃的聂书臣。
他们今夜虽是钱行长请来给少帅作陪,私下也收了钱行长不少好处,承诺着今天晚上势必要把杜少昂送到少帅床上,博少帅一笑。
起初钱行长和他们聊起少帅不好女色好男色,他们还难以置信,只当听笑话。
明面上奉承钱行长,说今夜的事包在他们身上,背过身去压根儿不当一回事。
只是刚才在梨园门口...
那位温二小姐生得娇美,细腰翘臀光看上一眼就口干舌燥了。美人主动示好,撒娇声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偏偏这位少帅跟入了定的佛子一样冷漠又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