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年长,通读道经,向道之心愈发浓厚,时至今日,道心不减,坚如磐石,无可转移。”
这是她第一次在官家面前自称‘我’,不是盛墨兰,也不是荣宁郡主,只是‘我’。
官家没有想到墨兰的态度如此坚决,他原以为什么向道之心,不过是墨兰的推脱之词。
官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荣宁啊,难道这俗世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吗?为什么非要出家呢?”
墨兰笑了,官家这副样子,倒像是为子女头疼的父亲。
“当然有了,官家您的爱护之情,父母的舐犊情深,以及这凡间四季,花开花落,都是值得留恋的,
遁入空门,不理俗事,那是佛家,与我不是一路。
道家既有出世,也讲究入世,如今我高堂尚在,身在尘世之中,我便希望尽自己所能的济世度人。
我一直觉得老子的「君子得其时则驾,不得其时则蓬累而行。」这句话说的很对,您觉得呢?”
官家叹了口气。
“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有此志向,还能坚定地实行,不输男儿,甚好!”
这句话盛紘也说过,只是对比当时的心境,墨兰已经放下了很多。
“官家,无论男女,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