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几个男人进来的时候他只淡淡扫了一眼。
屋里开了灯,他的身影也无法再隐匿在黑暗处了。
言溯感到有几道视线直直的射在他身上,他看过去,发现那几个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看他。
见言溯发现了他们的凝视,不但不收回目光,反而变本加厉地上下扫视他,最后停在他的上半身处,露出奇怪的笑容。
那个瘦男人看着言溯的胸膛处,对坐在隔壁的啤酒肚男人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话,突然两个人一起大声笑起来。
梁倾在他们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背过身去挡风,门关了之后也没有回过身去。
陈医生和他们的对话也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但她并不在意。
等雨停了,她就和言溯回去。
想到言溯,她自然而然地就看向他。
结果,一看就发现言溯很不对劲。
他身体紧靠着墙壁,眼神慌乱,全身紧绷着,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恐慌吞噬了。
就跟那晚在她家一样。
梁倾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传来几声笑声,那笑声听在梁倾耳里只觉得粘腻。
梁倾忍住不适,回头看去,发现他们三个正紧盯着言溯淫笑。
梁倾心里一沉,脑子里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测。
言溯这么讨厌轻浮的人,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就因为轻浮的人受过什么创伤?
梁倾想起上次他对那个流氓的狠厉,又想着刚才看见的那三个人丑恶的嘴脸,和几乎算得上是性骚扰的眼神。
梁倾听着他们的连续不断的笑声,脸越来越沉。
好冷,言溯感觉好冷。
他的手已经泛起了鸡皮疙瘩,浑身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他好想离开这里,可为什么他移动不了他的脚半分。
言溯满脸冷汗,刚才被雨淋湿的头发好不容易干了一半又再次被汗水浸湿。
他被巨大的恐慌包围着,就在他几乎控制不住脚发软要倒下的时候,脚步声陡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