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缓了几口气,扯出一个笑容,“谢谢你,我好多了。”
“你没事就好。”梁倾帮他把滑落的外套重新拉上去。
言溯条件反射地按住了外套,低头看着它有些出神。
这件外套带着梁倾的体温,带着他讨厌的人的体温。
他站在这里,隐隐还能闻见洗衣液的清香,很清新很淡。
他应该脱下它把它还给梁倾,他想。
可是如果脱下了它,他的身体又会再次暴露在那三个人的眼前,他们会再次将眼神黏在他的身上,对他再次发出猥琐的笑声。
他听不见他们的话,但是他猜的出来。
他回过神来后明白自己失态了。
或许是他们比往常的那些人都还要猖狂,还要不加掩饰,他才会反应如此过激。
那个女人也是这么猖狂。
那个女人在压制他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
言溯闭了闭眼,他做不到把这件衣服还给她。
他的手恰好搭在了后背上的刺绣上,有一点扎手,可他没有放开。
他没想到,在他陷入这种困境的时候,出手帮他一把的会是梁倾。
竟然会是梁倾。
他再次睁开眼时,梁倾不知什么挡在了他和那三个男人的视线交界处。
言溯心里一跳,再次慌乱起来。
她为什么站在这里,不回去她的位置,难道她发现了他如此失常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凝视吗?
言溯的声音带着些颤,“梁倾,你怎么不坐回去?”
梁倾捶了捶自己的腿,神情很坦荡,“坐久了感觉不太舒服,站起来舒缓一下。”
言溯见她不像说谎,渐渐放下心来。
那个率先盯上言溯的瘦子见他被挡住了,不悦地瞧着挡在他身前的女孩,一瞧,眼睛一亮,露出阴险的笑容。
梁倾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了,她没有侧身去看他们,但她从刚才的一瞥中就知道这三个人绝非善类。
她暗觉不妙,这三个人估计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