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之后,几人跟着到警察局做完笔录,正准备回去,经过大堂时看到那个瘦子男已经醒了过来。
那个瘦子男看见他们,突然冲过来跪在言溯和梁倾的面前,脸上的鼻涕和眼泪糊成一团,哀求道:“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
梁倾只冷冷瞧了一眼就走了出去,再不去看他。
苏珩震惊于他的厚颜无耻,正想骂他几句,看到梁倾走了出去就闭了嘴跟着走了出去。
秦州昱和秦州牧连看都没看他,仿佛只是从他眼前路过。
只有言溯停在当地,俯视着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瘦子,像是疑惑又像是惋惜地问了句,“为什么做这种事的时候没想过自己的老婆孩子呢?”
瘦子男只是哀求,“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言溯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眼里却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受害者的愤怒和哭泣不能让这种人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只有当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时,他才会感到害怕。
只有当自己要受到惩罚时才会认错。
他真的知道错了吗?
怎么可能。
只是他为了脱罪,暂时做出的退让而已。
放过他,他只会觉得受害者愚蠢,被他三言两语就说服了。
原谅?
言溯在心里冷笑一声,配吗?
言溯挪动脚步朝门外走,瘦子男的哀嚎全部被他隔绝于身后。
他走出门口时,秦州昱和秦州牧已经走了,梁倾和苏珩还站在门口。
雨此时已经停了,只有屋檐上残留的雨水在往下滴。
天空还没出太阳,乌云散了一半,但总给人一种还会卷土重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