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真的让言溯很不习惯,没撕破脸皮前,她温和有礼,皮笑肉不笑。
撕破脸皮后,她不是板着一张脸,就是讥笑他。
前后两副模样,他都早已适应,甚至有法子应对。
无非是她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她伪装的时候他伪装,她不装的时候他不装,她骂他他就骂回去,她冷言冷语他就冷言冷语。
反过来,梁倾对他的做法也是一样。
可是今晚,她这模样倒让他应对无能了。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她笑得出来,他却笑不出来,甚至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她转过身去看着他脚上染上血色的白纱带,无奈地笑了,“你真是个傻瓜。”
“什么?”
梁倾站起身去打开阳台的灯,言溯条件反射地捂住眼睛。
适应了再睁眼时,梁倾带着药箱蹲在他的受伤的脚旁边,伸出手扶了一下他的脚腕,打算开始拆纱布。
言溯看着扎眼的那一抹红,闻到空气中萦绕的淡淡的血腥味,意识到自己刚才兴许是拉扯到伤口了。
她的指腹按在他的脚踝骨上,明明她的手不热也不冷,却让他浑身一哆嗦。
他三两下爬起来,拉住了梁倾快要碰到纱布的手,他着急道:“你别动。”
梁倾抬眼时,他额头的汗滴正好顺着脸颊往下掉,她想起他不
她这个样子真的让言溯很不习惯,没撕破脸皮前,她温和有礼,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