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怒目而视，谁也不愿意妥协。

顾赫霖冷哼：“你拦着我，是怕我会伤害他？”

“别动他。”顾厌弛的话里满是提醒和警告。

顾赫霖不屑一笑，摊开手：“理由呢？”

顾厌弛垂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对视上父亲冷峻的眸子：“因为我爱他。”

“你混账！”顾赫霖举起拐杖狠狠的砸向顾厌弛的手臂。

顾厌弛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扛着。

“你没有听错，现在就是你儿子玩不起，不想放走他。”

“可，人家并不爱你儿子，你说这到底怪谁？”

“爱？一个不男不女的玩意，你竟然好意思说爱？”顾赫霖紧紧地咬着牙，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出来。

“爸，你可以骂我，但请你尊重他。”顾厌弛抖了抖肩膀缓解手臂的疼痛，“你没有生他养他，没有资格羞辱他。”

“你……”顾赫霖语塞，可又心有不甘，“他把你祸害成这副模样，我怎么不能辱骂他，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顾厌弛狠狠的踩灭烟蒂，他深知父亲的为人，从来说一不二，可他绝对不会让林渡出事：“你敢动他，我保证你会失去我。”

“你……”顾赫霖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显然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你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顾厌弛沉叹，“爸，我知道丧子的痛苦，我也体会过，所以我并不想以此要挟你。”

“可如果你对林渡动手，我保证不会有片刻的迟疑。”

顾赫霖凝眉，欲言又止。

“什么叫你也体会过丧子的痛苦？”顾赫霖显然无法理解，“说清楚！”

顾厌弛微微歪着脑袋，一副受伤的模样：“因为前不久我也刚刚失去过。”

“你敢相信吗？我差一点就可以成为一个爸爸。”

关于孩子，顾厌弛有太多的遗憾和痛楚。

顾厌弛痛苦，却还是将事情跟顾赫霖解释清楚，不为别的，只为保护林渡。

“你……你和林渡？”顾赫霖震惊到无与伦比，“你们……这怎么可能……”

了解事情的真相，顾赫霖依旧无法相信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