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扬今夜休息,明晨动身,最快也要晌午才能下山,进入百崮原。他只领先一天时间,可天狼骑有马匹,他只有一双腿。
百崮原从东到西足足五百里,他就算跑断腿也不可能一天之内到达秦国最近的边塞函峪关。
可他此时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雁翎关的天狼骑后知后觉,或者袁衡和过来搜查的天狼骑错过,这样才能多争取一些逃亡的时间。
想到这里,秦扬一刻也不敢耽误,强迫自己入睡。
……
清凉山。
众将士按照秦扬吩咐,每天操练,到了晚上所有人都累得叫苦不迭。
高正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抱怨:“我并非怠惰之人,可每日操练百遍,属实要命。张起,你怎么看?”
张起也累得腰酸背痛,可心态很好:“大人临走前嘱咐我们,军无习练,百不当一;习而练之,以一当百。我们仅仅操练三天,却能感觉显著进步,此时绝不可轻言放弃。”
高正笑了笑:“我就是说说而已。倘若我们更进一步,就不用再拖累他。。”
张起自然想起在关府时,秦扬一剑斩杀四十人的画面。
“高兄所言甚是。今日也需早些休息,明天继续操练,我以为可以再增加两人成组切磋,也好练习如何用于实战。”
“好主意!”
与此同时,赵语柔、顾瑶、谢婉儿三女,正在忠义堂陪孙庭芳喝茶。
“顾丫头,你不是说要跟着他们练习拳法,怎么今天下午躲房间里睡觉了?”
顾瑶为孙庭芳斟上半杯茶水,忿忿不平地说:“秦扬真是坏透了,如此操练,就算铁人也被磨成汤水。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傻乎乎地硬在那练,不怕累死啊?”
赵语柔看了一眼谢婉儿,随后责怪道:“瑶瑶不可乱讲,秦将军现在孤身赴险,我们每日为他祈祷都来不及,怎么还能说坏话?”
顾瑶嘀咕了一句:“咒一咒,十年旺。再说,人家的大老婆都不急,殿下反倒先急了。”
谢婉儿险些被茶水呛到,小手猛拍了几下胸口,缓过来些才说:“顾姑娘,你说的大老婆是谁?”
顾瑶哼了一声:“谢姑娘呀谢姑娘,你可真是装糊涂的高手。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们都是女儿家,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
谢婉儿并不懊恼,问道:“何为亮话?”
顾瑶嘻嘻一笑:“你先回答我个问题。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和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来世做牛做马,两者区别在哪?”
谢婉儿秀眉紧蹙,她哪曾遇到过这么古怪的问题,一时间自然回答不上来。
“谅你也说不出来,我来告诉你。以身相许呢,是已经看上了对方,正好就坡下驴;来世做牛做马,是压根看不上对方,只好赖到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