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熹:“…”
不愧是南洋第一豪门家族啊,果然豪气。
“那我今天就戴这对耳环。”那项链实在是太夸张,跟黎熹今天的衣服严重不搭,黎熹便取出耳环戴上。
她皮肤雪白,脖颈细长,粉血钻耳环坠在脖颈间,整个人都被衬得光彩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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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稳赞道:“你果然也很适合粉宝石,真好,舅舅收藏的那些珠宝,总算是有人佩戴了。”
“走吧,进屋去。”
三人一起进屋。
第五绝夫妇站在门厅下等着他们。
骆稳走在最前面,看见第五绝,他恭敬地喊了一声:“义父。”
但面对周知微时,骆稳喊的却是:“妈咪。”
“外公外婆。”
黎熹将鲜花递给周知微,将红酒递给身边的管家,同二老寒暄几句就找借口说:“我带淮舟去参观我的公主房!”
“好,去玩吧,半个小时后吃饭。”
周知微开开心心插花去了,第五绝则带着骆稳去了书房。
黎熹拉着顾淮舟上了三楼的主卧,推开双开房门,二人便进入了粉色的海洋。
墙布是淡粉色的,窗帘是粉色蕾丝的,地毯是浅粉色羊毛毯,就连床柱子都是粉嫩的颜色。
顾淮舟站在粉色的卧室,一时间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好梦幻的房间。”
顾淮舟的公寓装修成黑白风格,无涯岛的装修也偏现代风格。
他从小长到大,就没有见过这么粉嘟嘟的房间,对此,顾淮舟的评价委婉而中肯:“这房间很公主风,狸狸看见了一定很喜欢。”
顾淮舟朝黎熹揶揄一笑,“看来我应该改口,称呼你为黎熹公主殿下。”
黎熹也很尴尬,“老人家可能是想弥补我,总想把最好的都给我,凑合住吧。”
“也是。”
顾淮舟圈着黎熹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哑声说:“今晚,公主殿下要不要留我侍寝?”
黎熹耳朵都红了,“…看你表现吧。”
黎熹受不了他这份勾引,赶紧拿开顾淮舟的手,走到阳台外透气。
阳台下面就是后花园,周女士这会儿就坐在后花园的穹顶亭子下面插花。
“对了。”黎熹问顾淮舟:“你先前注意到没,骆稳舅舅管外公喊的是义父,可管外婆叫的却是妈咪。”
“这是为什么?”
黎熹总觉得骆稳在第五家族的身份有些奇奇怪怪。
闻言,顾淮舟比黎熹还诧异,“你不知道吗?”
“什么?”
顾淮舟说:“骆稳先生是周奶奶的儿子啊。”
“啊?”黎熹震惊不已,“亲儿子?”
“嗯。”
见黎熹对这事真的一无所知,顾淮舟告诉她:“周奶奶从前有过一个爱人,但对方…只能说,并非良配吧。”
“周奶奶跟那人分手后,发现怀孕了,她毅然生下了那个孩子,也就是骆稳先生。”
“第五老先生认识周奶奶那会儿,骆稳先生已经两岁了。他与周奶奶结婚那年,骆稳先生五岁,他还是他们婚礼上的花童呢。”
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敢未婚生子,自己生自己带,那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所以骆稳舅舅其实是外公的继子?那他为什么对外宣称骆稳舅舅是义子啊?”
黎熹若有所思:“难道外公不喜欢骆稳舅舅?”
但依她这些天观察到的情况看,外公对骆稳舅舅明显很倚重,多少豪门父子之间都没有这份信任跟器重。
“当然不是。”
顾淮舟解释:“南洋那边跟我大陆文化有些不同,在南洋,任何女人带来的孩子都是继子,但只有真正实力过硬的孩子才能成为义子。”
“南洋那边的大家族中,继子都没有实权跟家族继承权,但义子却跟婚生子一样享有继承权。”
黎熹恍然大悟,“所以外公对外宣称骆稳舅舅是义子,而非继子,其实是对他实力的认可?”
“嗯。”
黎熹感慨道:“我对外公的印象又有了改观,我原以为外公是那种说一不二的霸道人物,对他存有偏见。如今看来,他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更有男子气概。”
身处他那个位置,能毫无芥蒂之心娶一个未婚生子的女子当家族主母,婚后对继子视如己出,用心栽培并重用那个孩子,这是很难得的一件事。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