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兰地的状态都非常不好,整个人十分虚弱的瘫在副驾驶上忍不住的发出想要呕吐的声音。
就这样憋了一路。
回到九号安全屋的白兰地直冲厕所。然后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呕吐,到最后甚至呕到脱力了。
琴酒看着白兰地按在马桶上大口的呼吸着,沉默不语。
良久,白兰地才有些颤抖的起身,然后来到洗手台前开始洗脸。
他缓了缓,调整着自己身体的状态。"等会还要处理那个小姐......"语气微弱到甚至他自己都难以听清。
"交给我吧。"琴酒终于忍不住出声,他实在是看不下去白兰地继续这样折腾自己了。
白兰地微微摇头,眼神微垂。"这是我自己的事。"随后他抬头冲着琴酒露出一个微笑,"我会处理好的。"
琴酒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白兰地拿着水杯不断的接水漱口,他的呼吸声很大,显然刚才的事对他的冲击并不小。
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以往虐杀其他人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往的他只会感觉心情愉悦无比。
可是这次......
想到自己那死相凄惨的、所谓的亲生父母,白兰地抿了抿唇。他清晰的记着他们死前的眼神,惊恐的、憎恨的......
这就是他渴望的家人吗......
琴酒从白兰地的背后一把抱住的白兰地,他炽热的呼吸打在白兰地的耳边,语气非常的轻,但就像是温柔的命令。
"现在,去休息。"
白兰地伸手抚摸着琴酒的手背,显得十分犹豫。"但这是我的事情......"
琴酒将人抱的更紧了,他眉头紧锁的闭着眼,"现在,去休息。"他重复了一遍。
白兰地安静了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
琴酒将人抱回卧室,然后动作轻柔的替白兰地换上了柔软的睡衣。将被子为白兰地盖好,他轻轻将一个吻落在白兰地的额头上。
"一切交给我来做。"
白兰地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头埋进被子里,"嗯。"
琴酒松了口气,随后眼神凌厉起来。转身便离开,轻轻将房门关上。
被子里的白兰地忍不住将身子蜷缩起来,他的身体开始莫名的颤抖。
为......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感觉很难受呢?
白兰地抿了抿唇,死死抓着自己心脏位置的衣服,他的呼吸都不利索了,也轻轻颤抖着。
"好冷......"
等回过神来,白兰地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抽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