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的森林，浓雾缓缓升起，将三人淹没在迷蒙的世界里。楚芸走在最前方，手持一张罗盘，指针不停地晃动，时而快速旋转，时而停顿不前，显然前方的气场极不稳定。

“这片地方的怨气比之前还浓。”楚芸眉头微皱，“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否则……”

“否则会怎么样？”柳白跟在后头，压低声音问，虽然强装镇定，但语气里仍带着几分紧张。

楚芸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怨气越浓，越容易吸引邪祟或其他不干净的东西。若是聚集到一定程度，就会引发异变，到时候，我们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话音刚落，前方的迷雾中忽然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踩在落叶上的声音。苏慕寒立即拔出符刀，低声警告：“有人跟着我们。”

楚芸停下脚步，目光微微一凝：“不对劲，不是人。”

就在此时，树林里响起一阵怪异的低吼声，随即，几道模糊的黑影从浓雾中冲了出来，速度极快，直扑三人而来！

“是怨灵！”楚芸一声轻喝，迅速掏出几张符咒，手腕一抖，符咒化作一道金光迎向黑影。

苏慕寒也同时出手，符刀划出凌厉的弧线，将冲在最前方的怨灵斩成两段。然而，被击碎的怨灵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数缕黑气，迅速向后方聚拢，仿佛想要重新凝聚。

柳白看得头皮发麻：“怎么回事？打不死的吗？”

楚芸神色冷静：“它们不是实体，怨气越浓，它们就越难彻底消灭。”

“那怎么办？”柳白一边后退一边喊道，“这玩意儿打也打不死，总不能一直耗下去吧！”

楚芸抬手掐诀，低声念道：“天清地明，万象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