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与韦映璇一番交涉,他心头便涌起一阵怪异的念头。

结合韦映雪这阵子的表现,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韦映雪是不是骗了他,那日她本就打算从韦府逃出,说不定是听见韦谦父子说了什么,比如说要将她逐出之类的话。

他回到斑斓院,如何也睡不着了。

皇上的口谕只给了处罚,却并未多提及原因,他要亲口问问韦映雪,宫宴上,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往外走,对小厮道:“我去养济院,不用备午饭了。”

太后处罚韦映雪去养济院劳作,自然不是说说。

一大早,懿旨便到了吏部,自有专门负责此事的小吏来养济院跑腿一趟,亲自督办。

来的时候,带了盖有吏部印章的一封公函,是韦映雪的差事任免。

韦映雪前脚进养济院,吏部的差使小吏就到了。

将公函交给陈院长,说明缘由。

陈院长上下打量着韦映雪,客气地对小吏说:“太后既有此懿旨,臣定当按规定接收韦氏,为韦氏分配浣洗差事。”

韦映雪是女子,原本是要与嬷嬷们一起去后院照顾那十几个老太太。

但太后都说了,要让她浣洗。

陈院长便吩咐她:“以后全院老人的床单被褥和衣裳都由你来洗,每日卯时半点卯,戌时下工。”

韦映雪张大嘴巴,“不是,你在说笑么?让我从早干到晚?凭什么?中午都不让我歇息?也不让我吃午饭?那我怎么有力气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