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间,整个二楼早已被镇府包下,一片吆五喝六、推杯换盏的热闹景象,他脑袋昏沉沉的,步履沉重,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也没去问店中伙计,只是信步而行。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酒楼密道的入口,那个堆放废弃物品的房间,扑鼻的残羹剩菜的味道迎面而来,孙尧再也忍不住,酒气翻涌,大口的呕吐起来,将腹中的酒水、食物吐出,顿时好受了许多,脑袋虽然依然昏沉,但逐渐清醒了一些,想到那日酒楼一战的惊险,不由信步往里屋走去,想要再看看那密道。
进到里屋,推开桌子,却见那密道入口已被封死,再掀开壁画,那个从三楼至二楼的通道,也已被封住,孙尧不由一呆,轻轻叹了口气,朝屋外走去,抬眼一瞧,不由一愣,一个肥胖滑稽的身子站在门外,正是醉仙楼的掌柜甄梅谦。
孙尧道:“是你?”甄梅谦冷冷的看着他,道:“怎么?在酒楼看到酒楼的老板很让人惊讶吗?”孙尧道:“不是。对了,那个密道怎么全给封住了?”甄梅谦淡淡道:“一个密道若是全被人知道了,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就像人一样,一个人若是做了点什么事,便有些得意洋洋,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那这个人离倒霉也就不远了。”说着,转过身子,慢慢的走开。
孙尧这次计谋成功,众匪伏法,心中难免得意,更加上张晓等人的一阵吹捧,确实有些飘飘然,心中明知自己酒量不行,仍是来者不拒,多喝了几杯,最终腹中翻江倒海,头昏脑涨,听了甄梅谦这两句话,犹如当头棒喝,醍醐灌顶,随即出了一身冷汗,醉酒醒了一半。他惊异的看着甄梅谦肥胖的身子缓缓挪动的背影,却再也不觉得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滑稽可笑——一个人若是没有特殊背景,凡是成就了一项事业的,无论如何他都绝不会像外表看上去那样滑稽可笑的。
孙尧闷闷不乐的回到席位上,只见丁宁垂头靠在椅子上,面色通红似血,张晓道:“孙兄弟,你还好吧?”孙尧道:“没事。张兄,我今天喝得有点多,有些不舒服,想回去早点休息,你们慢慢喝。”张晓道:“孙兄弟哪里话,你要是回去了,我们再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一起回去。”孙尧道:“也好。”张晓瞄了瞄主席位,低声道:“要不要过去给镇守敬一杯酒再走?”孙尧道:“当然。”
二人端着酒杯来到主席,孙尧道:“恭喜镇守大人,如今为患多年的匪患终除,百姓们也可过上安生的日子了。我和我的兄弟过来敬诸位大人一杯酒,庆贺诸位大人建此奇功。”石林站起身:“哎呀呀,原来是神选者大人,这次能够剿匪成功,你可是有大功劳的。”孙尧道:“哪里,这全都是镇守大人算无遗策,调度得当,以及诸位大人奋勇争先,我们人少力弱,只不过尽些绵薄之力罢了。”
石林哈哈笑道:“神选者大人实在是太谦虚了。坐,快坐下,一起喝几杯。”孙尧道:“镇守大人,是这样,我们这几日实在有些疲累,今天高兴又多喝了几杯,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去早点休息,所以特来向镇守大人和诸位大人请罪来的。我和我兄弟先干为敬,算作赔罪。”石林沉吟道:“这几日匪事不断,诸位神选者确实辛苦了些,也罢,你们早些休息,我们改日再叙。”众位官长纷纷道:“神选者大人,请便。”孙尧拱手道:“那诸位长官慢用,在下等先行告退。”说罢,转身欲走。
石林拉住孙尧道:“神选者大人,还有一事,老夫要告知。”孙尧道:“大人请讲。”石林捻须道:“如今匪患已除,镇上百姓自然欢欣鼓舞,很多以前不能做的事现在都可以去做了。本镇已决定,即日起,在镇府门前开放公共任务发布栏,想必镇上很多人有很多的事情想请诸位神选者去帮忙。”孙尧、张晓齐声喜道:“那自然是好!”
回到座位上,孙尧、张晓将公共任务一事告诉大家,众人自然也是兴奋不已。孙尧道:“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张晓看了看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丁宁,道:“孙兄弟,丁宁今天喝了不少,你照顾好她。”
孙尧道:“放心吧。我扶她回去。”张晓笑笑点头,带着众人先走了。孙尧蹲下身,对个丁宁轻声唤道:“丁宁,丁宁。”丁宁闭着眼,口吐酒气,挥着小手,嘟囔道:“干嘛,我没醉,我还要喝。”
孙尧扶住她的手臂,轻轻晃了晃:“丁宁,丁宁,你醒醒。”丁宁闭着眼,身子晃了晃,俯身趴在桌子上。孙尧连唤数声,丁宁兀自未醒。孙尧叹了口气,扶起她,搭上肩膀,半扶半背的拉着丁宁走出酒楼。
此时夜深人静,唯有夜空中星光璀璨,街上已少有行人。孙尧心中便少了些惶恐,所幸所住客栈与酒楼并不远,不多时到了客栈,孙尧将丁宁送回她的房中,轻轻平放在床上,丁宁半眯着眼,孙尧轻声唤道:“丁宁,丁宁。”丁宁闭着眼,没有回答。孙尧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说着,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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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一把拉住孙尧的左手臂,孙尧一呆,转身看时,丁宁闭着眼,脸上酒晕生颊,红润欲滴,手却抓着孙尧不放。孙尧俯下身,鼻中闻到阵阵酒香和少女的清香,看到脖子与胸口细腻粉红的肌肤,耸起的胸膛微微起伏,不由心中一阵砰砰乱跳,定了定心神,右手轻轻划开丁宁的手,便要起身。
突然,丁宁双手勾住孙尧的脖子,往下一拉,接着头一抬,嘴唇直接吻在了孙尧的嘴上,事发如此突然,孙尧猝不及防,嘴已经堵住。她的嘴唇柔软清凉,带着酒气与少女香甜的津液,孙尧一下子呆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只见丁宁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闪动,吻过了嘴唇,又吻脸颊和下巴,孙尧如石像般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丁宁吻完了,手一松,仰身倒在床上,嘴角轻动,不知嘟囔着什么,孙尧如梦方醒,心砰砰的跳着,身体有些发抖,不知是惊讶还是欣喜,自己的酒意早已烟消云散,他呆呆看着丁宁,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转身匆匆跑出屋子。躺在床上的丁宁,依然闭着眼,嘴角却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孙尧来到丁宁的房间,唤道:“丁宁,丁宁,起来没有?”没有回音,孙尧担心,推门进屋,只见丁宁依然卧床不起。孙尧心中一慌,急步奔到床前,道:“丁宁,你还好吗?”
丁宁翻个身,睁开眼,看到孙尧,不由红晕生颊,道:“这么早,干嘛啊,我困,我想多睡会儿。”孙尧道:“以前你这时候早就起来了,昨晚喝那么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丁宁直起上身,道:“你所谓的那帮兄弟,灌完了你,然后灌我,都是混蛋!”
孙尧道:“他们那不是高兴嘛,你没事吧?”丁宁摇摇头:“没事。”孙尧松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我刚刚让客栈煮了小米粥,你等下,我给你取来。”说着,跑出屋子。
不一会儿,孙尧端着一个菜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粥,两个水煮蛋,一碟小菜,他把菜盘端到床前的小桌上,道:“你快趁热吃吧。”丁宁道:“谢谢。”说着,便要伸手,身子却晃了晃,险些栽倒,她捂着头,皱着眉,一副痛苦的样子,孙尧一惊,赶忙扶住她,道:“你没事吧?”丁宁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孙尧道:“这是宿醉,你别起来,我帮你吧。”说着,端起碗,舀了一小勺的小米粥,送到丁宁的嘴边。丁宁脸一红,轻声道:“谢谢。”说着,张嘴喝下了那勺具有非凡意义的小米粥。孙尧道:“客气什么。”
孙尧一勺一勺的喂着丁宁,丁宁忽然道:“孙尧……”孙尧一愣:“什么事?”丁宁面色绯红,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孙尧呵呵笑道:“我当然要对你好啦,我们是朋友嘛。”丁宁一呆,喃喃道:“朋友,朋友,不错,我们是朋友。”
丁宁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说。”孙尧将已经见底的粥碗放在一边,道:“什么话,你尽管问,对你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丁宁道:“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