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扯起一抹冷笑,拿起梳妆台上的木匣子就往朱琼的脑袋上砸去。
挨了这么一下,朱琼霎时就仰面倒了下去,杯子也摔碎在了地上。
朱琼头晕目眩中瞧见朱珠提着喜服的裙摆,蹲在自己的身边,双眸里寒芒闪动,只听得意味不明的一句,“这一世怎么还能让你得逞……”,便晕了过去,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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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朱琼晕在地上,朱珠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在梳妆台前再一次坐定,翻起了书看。反正待会儿陈氏她们过来,瞧见了朱琼,是会将她带走的,用不着她这个新嫁娘费心思。
半盏茶的时辰,屋子的后窗突然被敲响,朱珠抬头,诧异地看过去。
心里头疑惑,这会儿司庭远怎么会来?不,不会!司庭远虽然总是跳自己屋子的窗户,但为人很有分寸,况且今天还是两人成亲的日子,不用多此一举,徒惹事端!
窗外的人见屋子内没有动静,在窗子上戳了个小洞望进来,只见一个身着喜服的女子侧身坐在梳妆台前,脚边躺了一个明显昏迷了的女子。
那人疑惑地道,“这不就成了吗?怎么不应声?还要不要我将人绑走了?”
声音不大不小,朱珠刚巧听了一耳朵,再想到朱琼之前硬是逼着自己喝那茶水的举动,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于是,朱珠不动声色地盖上盖头,学着朱琼的声音,朝着屋外道,“进来吧。”
窗子被推开,跳进来一个粗布短打的瘦高个男人,朱珠隔着盖头,指着倒在地上的朱琼,状似慎重地说道,“人在这里,你快带走,免得迟了被人发现。”
那瘦高个点了点头,也不管朱珠是否看得到,直接走上前,扛了朱琼在肩上就跳窗离去。
朱珠松了一口气,掀开盖头,将地上的碎杯子收拾了一番。
才收拾完毕,陈氏和村长娘子、朱珊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姑娘就进了屋子,原来司家那头传来消息,新郎官已经出发来迎亲了。
村长娘子替朱珠盖了盖头,又在她手里塞了个苹果,嘱咐她好生拿着,千万别掉了,便和屋子里的人一道陪着朱珠等司庭远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