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远眼里一道异芒闪过,流露出浓烈的凌厉,于氏和葛琼触及他这般的眼神,又往后退了几步。
司庭远懒得与她们废话,回身走回了朱珠的身边。
朱珊听到动静,从屋子里探出头来,瞧清楚了院子外头的人,小脸阴了阴,冷哼一声,站出来朝着于氏和葛琼,高声道,“你们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们,快滚。”
自己的亲闺女对自己说滚,于氏可没办法忍受,但她没有责骂朱珊,反而怪起了朱珠,“小贱人,你就是这么教养我闺女的,让她不敬我这个亲娘?不过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就被你教成了泼妇样儿!”
斥责完朱珠,于氏换了副笑脸,朝着朱珊道,“珊儿,来,到娘这儿来。娘带你去镇上过好日子,你瞧瞧娘和你二姐身上的衣裳,再瞧瞧咱们有丫鬟伺候着。你跟了我去,今后也能如我们一般,而且也能跟着新父亲姓葛,做那葛府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
今儿个于氏和葛琼除了来司庭远和朱珠面前炫耀一番之外,也是来接朱珊与她们一道的。葛琼倒是不在意朱珊,但架不住于氏在意,所以两人就想了个法子,说服葛大娘子同意将朱珊接进门。这不,葛大娘子一同意,于氏今儿个就迫不及待地来接朱珊了。
朱珊早已经从小花口中听闻了于氏进了她相好的后院做妾,连带着葛琼也一同带了去,对此她十分不屑,对这母女俩厌恶得十成十,恨不得自己是那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不愿是于氏生的。
“呸……”朱珊朝于氏和葛琼吐了口唾沫,高声道,“我是乡下的泥腿子,可没有那个做千金小姐的福气!”
“朱珊,你可别不知好歹!”葛琼尖声叫道。
朱珊插着腰,不甘示弱道,“你倒还知道我叫朱珊?我姓朱,听明白了没有?我爹是朱大友,我是老朱家的闺女。你们已经被赶走了,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于氏伸手指着朱珊,颤抖着道,“你……你……你,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浑话?我是你娘,我十月怀胎将你生出来,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朱珊忍无可忍地喊道,“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娘!”喊罢,朱珊转身,飞快地奔进了自己的小屋子,“啪”地一声关了门,不再理会外头哭喊着的于氏。
周围的邻居这会儿都听了动静探出头来,对着于氏和朱琼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