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那帘子又被撩起,布庄的老板娘率先从里头走了出来,瞧见朱珠,眉开眼笑地道,“哟,您来了,恕我有失远迎!”
朱珠从椅子上起身,对着那布庄的老板娘笑着道,“哪里哪里。得亏您今儿个在铺子里头,不然我可就白跑一趟了。”
“快坐,快坐。”那布庄的老板娘请了朱珠重新坐了,自个儿则坐在与朱珠隔了一个矮桌的椅子上,问着她道,“您这是寻我有何事儿?”
朱珠点头道,“不知老板娘您可还记得,我曾经向您探寻过在这镇上租铺子的事儿?”
布庄的老板娘侧头想了想,点头道,“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您今儿个来是租铺子来了?”
“不愧是做了多年生意的人,我这一开口,您就猜出来了!”朱珠拊掌,继续笑道,“今儿个啊,我是想来请您引荐一下您那做牙侩生意的表哥,详细地问一问租铺子的事儿。”
“行,我这就派人去喊了他来。”布庄的老板娘痛快地应了,伸手要唤铺子里的活计过来听吩咐。
见状,朱珠制止她道,“不用让他特地跑一趟,您告诉我他那牙行在哪儿,我去寻他就是了。”
布庄的老板娘摆了摆手,道,“我那表哥是个闲不住的,这会儿还指不定在哪儿呢,我让人去喊,也不会那么快就喊了来,也得去寻一寻。您就在我这铺子里头好生待着,等着我那表哥来吧。”
原来如此,那么朱珠就没有继续坚持,只是坐在椅子上瞧着布庄的老板娘吩咐了人去寻她表哥。
果不其然,就像布庄的老板娘说的那样,过了半个时辰,她那表哥才姗姗来迟。
老板娘的表哥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别的不说,就那双眼睛里头射出来的精明,就很好地贴合了他那牙侩的身份。
一进布庄,老板娘的表哥就拧着眉头,问着老板娘道,“表妹,你这着急忙慌地将我喊了来,是有什么事儿?”
布庄的老板娘起身,将自家表哥唤到跟前,给同样站起身的朱珠介绍道,“这就是我那做牙侩的表哥,姓李,这镇上的人都唤他李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