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李家二夫人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唤了丫鬟将李家大姑娘抬去了她的闺房,又喊了小厮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替李家大姑娘诊治了一番,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只是那手腕上的伤瞧着瘆人罢了。大夫常来李家看诊,也深知这李家二夫人的性子,怕自个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会胡乱言语,到处去败坏他的医术名声,便假意指着李家大姑娘手腕上的伤说了几句失血过多,伤及了元气之类的话儿,开了个无关痛痒的方子搪塞了过去。
……
不说李家二房怎么鸡飞狗跳,却说许轩林院子的外屋里头,许家夫人等得煎熬,也没有心思坐,而是来回踱步,让李家夫人瞧着一阵晕眩。
李家夫人劝着她坐着等,她非是不听,也只好随她去了。
等了好些时候,连李家夫人都有些急了,对朱珠道,“怎么进去了这么些时候,都没个动静的?!”
“伯母莫急,咱们耐心等着就是。”朱珠柔声安抚道。
顿了顿,想着分散李许两位夫人的注意力,所以朱珠唤了白芷将她如何取了李家大姑娘的血这事儿与她们说上一说。
果然,白芷刚起了个头,许家夫人便停下了脚步,仔细地听白芷讲述。
今儿个,白芷与朱珠她们兵分两路,扮做了道姑,登了李家的门。
门口的小厮拦着她不让进,她便装模作样地轻拂手中的拂尘,道,“贵府阴云笼罩,恐有祸事发生。还请小哥转告贵府主子,半年内莫要宴客,否则祸事到来,贵府将家业不保,大厦倾覆!”
“去去去,瞎说什么呢?我们李家可好着呢!”门口的小厮没有将眼前这道姑的话放在心上,挥了手,像赶苍蝇似的想要将她驱赶。
就在这儿,李家二夫人院里的掌事嬷嬷打从外头回来,正要进门,就将白芷的话听了一耳朵。她本就是个迷信之人,立时就心里头打起鼓来。
掌事嬷嬷走上前,挥退了那门口的小厮,客气地与白芷见了一礼,问道,“这位师傅,您所言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