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医揉着酸痛的身子,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暗二无奈,泼了他满头满脸的水,才让他完全清醒过来。
还不待何御医发飙,暗二就三言两语将朱珠中毒的事儿说了,再将他推进了朱珠的屋子。
进了屋,何御医与司庭远告罪了一声,就去替朱珠把脉。
好半晌,何御医才收回手,脸青一阵白一阵地指着站在门口的暗二道,“暗二你这是诓我呢,世子妃明明就没有中毒!”
“啥?”暗二傻眼,白苏分明说朱珠中了毒的,怎么……?
白芷瞧着何御医满脸的怒气还有暗二的傻样儿,噗嗤一声笑了,后又得了司庭远的示意,将真相告知了他们,并再三嘱咐何御医和暗二,在还没有揪出真凶之前,切莫露出破绽,功亏一篑。
何御医和暗二听后,不约而同地肃容应了下来。
第二日下晌,田太傅由冷墨护着从县城回了桃花村,见了众人均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得知朱珠中毒之后情况不好,恐命不久矣,遂到司庭远跟前宽慰了几句。
司庭远满脸沉痛,心不在焉。
田太傅见司庭远实在没有说话的兴致,便识趣地告退下去,由冷墨陪着回房歇息。
冷墨伺候着田太傅歇下,无视葛琼在屋外巴巴地候着自个儿,径直抬脚往外走去。
惨遭无视,葛琼恨得在原地直跺脚,“我活生生一人站在你面前,你居然视而不见!冷墨,你的心是用石头做的不成?!”
闻言,冷墨停下脚步。
葛琼心中一喜,可下一秒她却再也笑不出来。
只见冷墨缓缓转身,面含冰霜地道,“你最好与司夫人中毒之事无关,否则,休怪我无情!”
葛琼气急,“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对我随意诬陷一通,那贱人中毒与我何干!”
冷墨嗤笑,“最好是……”说着,便转身离去。
葛琼发了一通火,踢翻了一旁的木桶,瞧着里头的清水流了一地,心里头才好受许多。
书房里,司庭远正接了暗二递过来的信,欲打开瞧上一番,却见冷墨去而复返,遂收了信,挑了眉问道,“冷公子如此折返所为何事?”
冷墨道,“恕在下冒昧,请问司公子,尊夫人所中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