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人应该是操劳过度，又轻微受寒，等老夫抓药给他煎服之后，应无大碍。不过，武君还是要多多留意，以免有其他并发症。”

郎中离开后，梁萧亲自为卓子房煎药。

卓子房坐在床上，看着床边梁萧的背影，心情复杂，忍不住开口。

“你不必如此紧张，退一万步讲，生死有命……”

“你在说什么傻话！”梁萧毫不犹豫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就是想说，万一你英年早逝，我也必须化悲痛为力量，莫要忘了自己还有宏图大业，务必奋斗不懈，你在天之灵可感欣慰。只是，没有你的人世，会是何等凄凉，我着实不敢想。”

卓子房一愣，心中感动，叹道：“还是瞒不过你啊……以后咱们都不说丧气话，都照顾好自己。”

“算你小子识相。”梁萧碎碎念着，继续煎药。

西秦，京城洛阳。

“启禀吾皇，山阳郡太守拓跋澄，送来四百里加急密信！”

西秦皇帝拓跋穹正在御书房，与丞相最无缺讨论军机大事，听闻急报，立即取信来看。

“拓跋澄和梁萧交易，从他手里低价收购了一万套书，每套五两银子，包括四书五经和两本识字读本，书籍质量上乘？？”

拓跋穹一脸惊疑，把信递给最无缺。

最无缺看了一眼，也是眉头紧锁：“陛下，那梁萧是如何弄来这一万套质量上乘的书籍？难道是抢劫政敌司马家的？”

“连你都想不明白，朕怎么可能想明白呢……”拓跋穹哈哈大笑，随即恢复严肃，“每套五两银子，那平均下来，每本售价不足五百文钱，可能么？可是拓跋澄已经明确说了，他的确拿到了一万套，梁萧还许诺再卖一万套给他！”

最无缺思索片刻，神色一变，目光移向拓跋穹桌上的玉玺。

“陛下，印章？”

拓跋澄若有所感，低头看了一眼书桌。

桌上正是自己今天写好的圣旨，刚用玉玺盖过章。

“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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