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心中感动,郑重道:“末将肩负责任,不敢鲁莽。”
秦家祖孙的鼎力支持,他已看在眼里。
能争取到这样的助力,算是完成了短期目标。
接下来,便是云家,陆家,这些比较有节操的世家,尤其是那位陆先生。
世家是长期存在的,本质上也是家中世代有人担任朝廷重臣的家族,壮大之后,可能会成为门阀。
对于这种现象,他有自己的应对之策。
目前还是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避免四处树敌,孤立无援。
“逼迫右贤王退兵,你莫非已有良策?”秦牧微笑道。
梁萧道:“若想逼迫右贤王退兵,最好的策略,便是断其粮道,绝其汲道。汲道有重兵把守,急切难以下手,但粮道不同,运输队伍绵延数里甚至数十里,我军若能烧掉他们足够多的粮草,右贤王自然会被迫退兵。”
秦牧与秦勋相视一笑。
“所见略同!”
换作以前,北疆军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主动出击的,毕竟仅凭这点骑兵对战匈奴人根本不够看。
但如今双方士气此长彼消,右贤王又痛失大量百夫长,正是北疆军营立功扬威的大好时机。
所以秦牧毅然支持梁萧兵马,梁萧也没有让他失望。
这些将士渴望追随梁萧建功立业,刻苦训练。
秦牧也在安排斥候和先锋部队,搜寻敌军粮道,制定进攻策略。
“刘并将军其实也是一员骁勇善战的忠勇之士,近期先让他带兵骚扰。”秦勋提议。
秦牧欣然答应。
刘并是败在鲜于璜手里没错,但这并不影响此人作为一员合格的骑将,毕竟将军的主要作用还是指挥杀敌。
北疆方面正在紧急训练,寻求破局。
梁萧每日清晨跑去搦战,还不忘换上秦牧送的红袍黑马,以示区别。
解决司马凌云冒功之事不急一时,等到自己的权势足以打动武帝,再拿出铁证对质不迟。
先让司马凌云替自己吸引匈奴人的注意力,也不失为良策。
但匈奴军营里应该还有目击者,知道杀左贤王的人是白马银枪白袍,他还是有必要暂时掩人耳目。
右贤王面对梁萧挑衅,则是无可奈何,只能每日让人高挂免战牌,死也不肯再接受秦牧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