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情况也未必会像我们想的那样糟糕。”
原本白术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口的,但王孝武的故意发难,确实会让楚文的处境变得更尴尬。
她只是一个女生而已,如果没有同伴把风,不可能那么顺利的从劳伯的房间里走出来。
要知道查尔斯前不久还在陪艾莎,也就是在劳伯的隔壁。
说不定查尔斯出来的时候已经撞上了他们,只不过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没有直接将人给供出来。
“劳伯的房间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信息,进去的人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他们拿到了线索,这对于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白术发表完了自己的见解,抬头忽而看见王孝武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就像是队伍里并不怎么爱说话且没什么本事的人,忽而张开给你分析局势,并且分析的还头头是道,句句有理那般令人感到意外。
王孝武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术一眼,果然能活到现在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这个叫白术的家伙,确实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见解。
“你觉得他们会承认么?”王孝武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发问道。
“继续隐瞒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好处。”白术如是回答。
而事实也正如白术所猜测的那样,另一边崔从南几人刚一回到舱室,丁远便向他们两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二位,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说好的一起去甲板上吹风啊?”丁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人。
崔从南一向脸皮厚,即便丁远再阴阳怪气脸色都没变一下,仍旧大大咧咧的往床边一坐。
倒是汪斯年紧皱着眉,“你怀疑是我们?”
丁远冷笑一声,“不是你们还能有谁?劳伯的卧室在整个船舱的最里间,想要混进去再混出来不让人发现的,肯定是你们两个打了配合。”
毕竟一个人进去搜找线索的风险太大,必然有一个人是在外面把风了。
听他这么说,汪斯年也就不再隐瞒,笑了一下: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听到他承认了,丁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们两个是疯了么?!”
“现在是什么局势?难道很开明么?!”
丁远几乎有些暴躁的冲着两人发脾气,“汪斯年自己去门口看看!他妈的有船员在看守我们!”
“我请问接下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被骂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尤其是像丁远这般指名道姓的骂。
见汪斯年这般灰头土脸不说话的模样,崔从南也有些坐不住了,吭声道:
“咳,这个事嘛,其实也怪不的得我们。”
“实在是线索太少了,我们不也是想法子弄清这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时间就只有三天,难道继续这样坐以待毙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到崔从南的这句话,丁远微微一愣:
“什么三天?”
一旁不吭声的赵天流也很是惊讶的站起身,崔从南这才不急不慌的看向汪斯年。
“你让他说,他说的清楚明白。”
丁远这才目光沉沉的看向汪斯年,汪斯年正要开口,忽而走道上传来争吵的声音。
他下意识走到门口看去,神情惊讶:
“是王孝武他们。”
丁远和崔从南皆一愣,“怎么回事?”
汪斯年打开门,这才看见是王孝武还有白术几人在和看守他们的船员胡安吵了起来。
胡安是这些船员中个子比较矮小的一个,以至于他在王孝武几人面前没有丝毫气场可言。
被白术几人几句话怼的更是哑口无言,脸色涨的通红。
大抵是这边的动静太大,今天又正值查尔斯巡逻,他便远远的喊了一声胡安的名字。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吵闹?”
查尔斯皱着眉走了过来,胡安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查尔斯!你快来管管这些胆大包天的偷渡客们!”
“劳伯说了,他们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哪里都不准去!你看看他们!是多么的放肆!”
查尔斯没有听信胡安的一面之词,他看向白术几人,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术开口道:
“船上待着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们只是想去隔壁找朋友聊聊天而已。”
“胡安不让我们过去,甚至还羞辱我们就是偷东西的贼,是准备过去分赃的。”
说到这,白术也有些生气的加重了语气:
“查尔斯,难道我们在餐厅愿意配合你们搜身,都是假的么?到现在还要受到质疑?”
白术的这番说辞说的实在是微妙,精准的踩在了查尔斯身为绅士的一些雷区上。
查尔斯看向胡安的表情变了变,“胡安,是这样的么?”
胡安被查尔斯的脸色吓到了些许,他急于狡辩但事实本就如此,颠来倒去也就只是不断的说这是劳伯的命令。
查尔斯实在是太厌烦了,冷着脸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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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已经老老实实待在了舱室里,你非要管在哪个舱室,不如我现在就去和劳伯请示一下,嗯?”
胡安愣了一下,立马摆摆手,他知道劳伯现在的心情很糟糕。
即便真的会惩罚这些不听话的偷渡客,但到时候自己也难免会被迁怒。
“那、那就听你的好了,只能在两个舱室里走动。”
胡安脸色难看的退让一步,白术也懒得再他多费口舌,看向查尔斯:
“谢谢你查尔斯。”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术几人走到门口时,汪斯年才想起来让出一些身位。
王孝武也根本不和他们客气,进来关上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是你们当中的谁进了劳伯的卧室?”
他的目光在丁远和崔从南的脸上来回打量,丁远瞧他这样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呦,王长官瞧您说的,我带一个小孩总不能干出这种事吧?”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王孝武也不理会丁远,看向王崔从南,崔从南只好承认,冷笑一声道:
“是我和老汪做的,怎么,我俩现在就成犯人了?”
王孝武抱胸靠着门,冷眼看向他们两人:
“你们就算不是犯人,也快是了。”
“现在把我们所有人架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就没有你们一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