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正睁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圆润可爱,十分讨喜。
祝晗心头涌起一阵暖流。
他思索片刻,道:“这一辈女孩儿名字带音,就叫清音吧。高歌谁和余,空谷清音起。如何?”
秋明珍微笑。
“好。”
不知为什么,祝晗总觉得她这次回来,好像有些变了。
他把孩子交给乳母,试探的去拉秋明珍的手,“明珍,从前都是我的错,如烟她…”
“夫君言重了。”
秋明珍依旧微笑,“母亲那日说的是气话,如烟妹妹怀着的是祝家血脉,你又同她多年情谊,若轻易舍弃,也太过凉薄,我亦有物伤其类之感。母亲是心疼我,才一时气话。不许你和如烟妹妹见面这种话,夫君不必放在心上。”
祝晗一怔,又惊又喜。
“明珍,你果然通情达理,有大家风范。那日是我糊涂,你放心,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若是从前,秋明珍听了这话必定感动,如今只有漠然和隐隐的不适。
那日许如烟败露,他急急赶来,不顾一切的替她承担罪名。
何等情深。
这才不到一个月,他又开始对自己许下承诺。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秋明珍笑容得体,“如烟妹妹既上了族谱,按照规矩,也该向我敬茶,否则终归名不正言不顺,徒留他人话柄。”
祝晗脸色微微一僵,对上她平和的目光,觉得自己想多了,便笑道:“自然,这是应该的。只是她如今怀着孩子,恐有不便…”
“并非我刻意为难。”
秋明珍认真说,“依礼制,如烟妹妹是清音的长辈。清音即将满月,如烟妹妹也该出席,届时客人问起,夫君叫我如何介绍?”
祝晗一怔,“是,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你舟车劳顿,也辛苦了,暂且回去休息,明日我就让她过来给你敬茶。”
秋明珍笑着说:“我刚回府,要先去给祖母请安,否则于礼不合。”
确实如此。
只是这样的话,就会见到许如烟。
祝晗思忖半晌,终究还是点头应了,“我陪你一起去。”